“什麼?”
聽到這一消息孟浩大為吃驚,沒想到荀紓這毒婦竟然為了殺自己費勁苦心,膽大妄為的到了這種地步!
毒害官兵,截殺重犯,每一項都是誅殺九族的大罪,孟浩眼中寒光一閃:荀紓你這狠毒的賤婦,我就看你如何殺得了我!
紅拂擔憂的拉著孟浩的手,眼中滿是憂慮,孟浩回過神來,伸手摸了一下紅拂的俏臉,這丫頭為了自己屢次涉險探取對方的詭計陰謀,若不是紅拂報信,誓死跟隨隻怕他還渾然不知荀紓的陰謀。
如今對方的行動了如指掌,接下就是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紅拂從新換上麵皮,化成了黃臉麻子,她下來的時間太久,恐防樓上的官兵起疑,
孟浩拉住她,紅拂的耳邊低語起來,她聽後連連點頭。
“拂兒萬事小心,晚上不要吃飯水也不能喝!”
“我知道了,你你們也萬事小心!”
紅拂走後,眾人頓時摩拳擦掌,黃飛虎抱拳道:大哥我們不如現在就逃出地牢吧!
“是啊!大哥,我們本想出了天福官驛就越獄的,隻是孟太尉的黑甲鐵騎突然接管押解,兄弟們這才打消了念頭,畢竟太尉的黑騎勁旅乃是隋元第一的騎兵隊!”
孟浩低頭沉思,眾人也安靜的在傍邊等候,地牢中昏暗不堪不知時辰,眾人是晌午進的地牢,此刻應該是快到酉時,臨近日落,這幫囚犯人人都有精鋼大銬鎖住手腳,就算越獄而出,也跑不了多遠,而且還會講父親至於險地。
精鋼銬子堅固異常,而鑰匙一般都在羅力蒙的手中,孟浩當即高呼一聲:“可有精於開鎖的兄弟在!”
“大哥!”一個賊眉鼠眼的小矮子,竟然直接打開了牢門,大搖大擺的從最裏麵的囚室走了出來。
“小弟君子梁聽候大哥吩咐!”
唐易笑道:“大哥這就是江湖上號稱‘搬千闕’的君子梁,當年玉京龍都的鎮國明珠就是他偷的。”
孟浩驚詫的看著這個小個子,一對鼠眼尖鼻,八字小胡,到是一副討喜的模樣。
古稱盜賊乃是梁上君子,這君子梁起名,到是帶著三分文氣,當即抱拳道:“有勞兄弟了,這精鋼鎖……”
沒等說完,隻見君子梁手中的鎖鏈頓時“啪啪”的應聲脫落。
“好本領!”孟浩不由得讚歎道。
“大哥見笑了,小弟就這點上不了台麵的本事,天下鎖扣機關,一根茅草足以!”君子梁頗為得意的說道。
眾人說話之間,已經紛紛走出了牢門,失去連鎖的束縛,這幫曾經的大惡人頓時暢快的大笑起來,隻是心境已經截然不同,如今人人洗心革麵決定和孟浩共成大事。
看著手下一幫龍精虎猛的強將,孟浩不禁心中有了底氣,接下來就是要將計就計,等著對頭上門!
孟浩當即調度起來,他讓黃飛虎留下坐鎮,自己帶著劍盲和唐易君子梁前行一步,化作官兵潛伏在羅力蒙的親兵之中,伺機而動。
“兄弟們入夜之後將有一場惡戰,對方有千人,我需要你們守住驛站大門,不讓他們跨進半步!”
三百人頓時異口同聲的道:“我們都願意!孟浩的兄弟沒有怕死的!”
“好!如今我們成了勢力,就要取個名頭,孟浩不才蒙大夥看得起,成了頭領,將來我們必將被朝廷認可,化編入伍,這軍號大家集思廣益!”
“大哥您又是狀元爺,又是神通術士,俺們都是大老粗,文人墨客也不會打家劫舍拉您就定吧!”
軍隊必有軍名、軍號、軍旗,隋元軍隊多以虎狼為名,父親的黑甲鐵騎號:墨虎從龍騎!
孟浩思慮一番朗聲道:“各位因我的神通之像,‘玉角貔貅’而獲悔悟重生,自古軍中有貔貅之禮,我今以玉貅軍為名,取轉運重生之意,至於軍號嗎?子梁兄,你以為取個什麼好名頭!”
孟浩立下軍名以彰顯主權,這軍號本無關緊要,和人的小名一樣,大名自己取了,小名字就應該讓別人來取,以表示兄弟親和,寬以代人。
梁子棟眉毛一挑,朗聲對四周道:“大哥以神獸玉角貔貅為名,我自也對個獸名,自古賢德之人都稱為‘麒麟’,大哥智勇賢德,讓大家心服口服,我看就以浩麟為號!”
玉貅浩麟軍!
“好名頭!好好好!”
眾人以貔貅法相為旗幟,當即有四人脫下囚衣綁成大旗,人人咬破手指,用鮮血在囚衣旗上畫出了頭神威凜凜的獨角貔貅!
劍盲用匕首卸下一根獄柱,削細之後作為旗杆,
萬事俱備,孟浩的這一下午仿佛比一生都要精彩,先是以神通叫三百大惡人悔過自新,接著收了眾多奇人異士,立三約,剛才又立下了軍名軍號,扯旗立杆,當真是如夢似幻,
孟浩帶著唐易和劍盲梁子棟率先走出了地牢,隻見一樓有個隔間,其中穿出笑罵之聲,想是看守的士兵正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