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孟臻,竟然帶了隋元皇帝楊武夷的金龍聖旨,這讓滿場嘩然,觀戰的雙方立刻紛紛撲跪在地,俯身拜禮,這禦賜金龍卷軸,可是代表著隋元大帝楊武夷親臨,如見聖麵,縱使羅家軍久居塞外,自成霸主,可依舊還是隋元的軍隊,不得不聽旨候命。
正當全場寂靜之時,那中央肆虐的“雲霧風雷”也頓時偃旗息鼓,慢慢的消散,眾人側麵望去,不禁心中驚駭,隻見方圓十丈的地麵,竟然下塌了半尺,土地焦黑,硝煙彌漫,一道道斧鑿刀削般“坑道”,讓人觸目驚心,直流冷汗
烽煙消散之際,孟臻滿露喜色,隻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身披星芒白袍,走出了狼煙之中,周身潔白,竟然不落一絲塵埃,正是一臉風淡雲輕的孟浩!黃飛虎等人立刻歡天喜地,也不顧聖令在手的孟臻,蜂擁而上,頃刻便將鏖戰凱旋的孟浩,簇擁起來,七嘴八舌的吵鬧不停,光頭紅臉的黃飛虎竟然還哭天抹淚的,氣的唐易大罵:“老大好好的,你哭什麼喪!”
“俺俺不是太高興了嘛!嗚嗚”說著,這八尺大漢竟然抱起孟浩嚎啕大哭起來,這要一幹人等無不開懷大笑,而孟浩經過大戰,氣力不濟,竟然無法掙脫,當即哭笑不得,狠狠的拍了幾下麵下錚亮的大光頭,笑罵道:“你這夯貨,快放小爺下來!快被你勒死了!”
在眾人的簇擁下,孟浩散去了身上的罡氣,星芒白袍頓時消失無蹤,而他也光著上身,很是不雅,少年馬上瞪了一眼黃飛虎,這大漢立刻就脫下囚衣,竟然麵露扭捏的遞給了他,孟浩立刻一副惡心的樣子,趕緊擺擺手道:“你可穿著吧!我怕生虱子!”
“哈哈”群豪頓時哄笑起來,紅臉大漢不怒反而嬉笑起來,也隨著人流,朝一眾墨虎騎走去,正當眾人見孟浩平安歸來之時,身後突然聒噪了起來,人人轉身望去,隻見渾身焦黑的羅成義,被屬下抬出了“戰坑”,青年少主滿臉的青腫大包,已經不成了人樣,身上的銀甲碎裂成渣,挪動身體的時候,不斷的掉落下來,樣子實屬異常淒慘
“大哥你用什麼揍得他?咋打成了個豬頭呢?”君子梁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一對鼠眼打了個轉,心中疑惑,這羅成義可是大鬥師初階的肉體,堪比精金剛鐵,孟浩也沒帶兵器,怎麼會把他打得這般慘兮兮的?
孟浩邊走邊說,眼睛一眯,露出了一抹狡笑,伸出拳頭,晃了一晃,意思不言而喻,眾人頓時嚇傻了眼,這一對肉拳竟然把大鬥師的寶體,糟蹋成這樣那這對拳頭豈不是堪比“銀鉤月”這等神兵利器了?實在難以想象,孟浩的武道肉身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二哥!”孟浩帶領眾人來到了孟臻麵前,朝著馬上麵容憔悴的白麵小將抱拳行禮,孟臻微笑的點了點頭,心中的驚駭,隻怕不少於目睹整場戰鬥的眾人,這北屏的銀槍彎刀,可是威震塞外十多年,不是假把式,沒想到孟浩竟然能全身而退,當真是聳人聽聞,相信過了今日,隻怕這“玉貅軍”的大名,就要蓋過羅家軍的風頭了
“羅家軍、孟浩等人接旨!”孟臻眉頭一皺,好似痛苦不堪的強忍著疲憊;計五車和兩個營長,安頓好昏迷不醒的羅成義後,便匆匆趕來,下跪俯首,心中驚疑不定,此去玉京三千裏之遙,這孟臻不是前日一早入的城嗎?難道是身懷聖旨入城的?
孟浩等人也是不解,前日大夥一同入城,孟臻的聖旨怎麼來的呢?此處離玉京,可是三千裏之遙,恐怕去的話,幹蛟駒也得行上三天三夜吧?
正當眾人滿腹疑惑之際,孟臻高聲宣讀聖明:“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孟浩等三百戍邊重犯,救護墨虎從龍騎有功,擊殺伏兵七百,實乃忠勇壯士,特此,赦免死罪,編入‘鎮北軍’,服役北屏三年,賜號‘玉貅’,加封孟浩‘麒麟忠勇將軍’!與北屏羅家軍共抗匈奴,欽此!”
孟臻念完聖旨,心滿意足的微笑一下,便脫力似得,臉色一白,暈了過去,直接從馬上跌落,孟浩和眾人趕緊上前扶住,一眾墨虎騎也驚呼一聲:“將軍!”紛紛下馬,簇擁而上;問聽完聖旨,滿臉不敢相信的計五車,趕緊連滾帶爬的撿起掉落的金龍卷軸,和身後的兩個營長參驗起起來,心中驚駭萬分,如果這聖旨是真的,那北屏城就不再是他羅家軍獨大,而是和“禦賜玉貅軍”並立了!
孟浩雖然心喜眾人終獲冊封,但看著孟臻氣若遊絲,昏迷不醒的樣子,顯然是勞累脫力所致,雖然心中有所覺察,可還是急忙詢問一旁的墨虎從龍騎。
原來,這孟臻為了赦免冊封的聖旨,剛到北屏,便折返回京城,一路之上,來回六千裏路,不但將幹蛟駒這等龍馬跑死,還連斃了三十九匹汗血寶馬,前日深夜便到了玉京,帶著聖旨,披星戴月的連夜折返,今日黃昏總算是趕回了北屏,整整兩天一夜水米未進,半路上,更是燃燒氣丸催動快馬,所以此刻已經是體力透支,勉強宣完聖旨,便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