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召集了一眾鎮北兵士,沒有別的目的,隻有兩個字:“打劫!”眼下他屠殺北屏十萬羅軍事情,隻怕早就傳回了玉京,楊武夷縱然心中得意;可是表麵上,出師有名,依舊會派兵征討玉貅軍,名正言順的殺了自己,鏟除了他們兄弟兩人永遠絕後患。
當下唯有扮作鎮北軍,返回的路上才會暢通無阻,方可直入玉京“擒王救父”;白衣染血的少年手持著“紅鞘綠刀”,歪坐在禦城內側的城上,一隻腳蕩入空中,眼中時不時爆發出凜冽的殺氣,嚇得場地上的三萬鎮北軍不敢抬頭;畢竟這身邊滿地的羅軍伏屍,和觸目驚心的猩紅可做不得假!人群中還有幾百名逃出的羅家軍,他們看清了那屠城的“殺神”,頓時嚇得褲襠流尿,大哭不已,連連磕頭求饒;使得兵陣中的鎮北軍一陣人心惶惶,驚恐難平,任由玉貅軍的眾人一通搜刮,竟不敢說半個“不”字,生怕那殺神不高興,揮揮手便滅了自己
玉容憔悴的蕭雅,看著孟浩一副“兵痞”般的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嗔怪道:“也沒個樣子,你看看,都把那些大漢,嚇得尿褲子了”孟浩收回了裝腔作勢的模樣,看著蕭雅的病容美姿,不由得心疼不已;這武尊大能為了自己,耗盡了修為,眼下竟然快跌落回金丹大圓滿了,少年眼中充滿著柔情,伸出了修長的手指,在蕭雅的玉臉邊輕輕一撫,溫柔的道:“好雅兒,真是苦了你了,等我救出了父親,就和你回青鸞,我們一輩子不分開!”
女子被孟浩的手指撫著玉臉,頓時粉頸耳根處一片潮紅,憔悴的玉容恢複了幾分紅潤,頓時嬌羞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可一聽孟浩答應和她回青鸞,相守一生,便立刻笑顏如花,梨渦綻放,美眸中清波蕩漾,歡喜的抱住了孟浩的手道:“真的!太好了!”
看著蕭雅秀麗絕俗的笑顏,如春花初綻般,美豔動人,特別是那湛藍色的清波中吐露的嫵媚,少年渾身不由得像是過電一般,頓時迷亂了心神;動情欲念之際,也沒了心如刀絞的感覺,佳人口吐幽蘭,聞得的他更是心癢難耐,孟浩見四下無人,便膽子大了起來,伸手抱住了蕭雅的細腰,想立刻品茗香澤。
孟浩突然的舉動,讓蕭雅不由得驚呼一聲,麵色更是殷紅如血,嬌羞不已,可是她耳朵一動,感覺到樓頂上來人了,立刻驚慌的嗔怪低語道:“有人來了!”慌亂之際,趕緊推開了孟浩,可是少年正自意亂情迷之際,被女子猝不及防的一推,竟然直接“哎呦”一聲翻下了二十丈高的城牆,嚇得蕭雅麵色慘白,趕緊跑上牆頭,俯身疾呼:“孟郎!”
而城下的三萬士兵,聽到空中孟浩的驚呼,頓時嚇得紛紛趴跪在地,連連磕頭,痛哭之聲乍起:“閻王爺!饒命啊!”正在收繳鎧甲兵器的玉貅軍等人,頓時驚愕了半刻,一股股濃重的騷臭飄蕩了起來,眾人捂住鼻子,不禁的笑了起來;可又忍不住,鄙夷看著這些嚇破了膽的鎮北軍。
孟浩直接墜下城頭,落地之際,“荒陽鞘”中瀉出了一股熱流,“轟”的一聲,大地一顫,少年的身子總算是止住了,淩空飛落了下來,心中訕笑:老子可再也不坐城牆邊調戲美女啦!”看著突然落下城來的孟浩,玉貅軍的兵士紛紛抱拳高呼一聲:“大哥!”
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尷尬的撓了撓頭,憨憨的道:“都給我挑好的拿喲!”
“”
城上的孟臻驚愕的伏在牆上,驚恐的說道:“弟妹呀,不是二哥說你,小兩口打架,你怎的下死手呀!”孟浩和古羌公主的事情,眾人都知曉了,看見孟浩被這武尊美女推下了高牆,孟臻不由得半開玩笑的責怪道;而蕭雅見孟浩無恙,又聽他二哥叫自己“弟妹”,不由得臉色一紅,尷尬萬分的點頭“嗯”了一聲,便逃也似的跑開了
小小的插曲,沒有打擾收繳兵器盔甲的進程,日落時分,場上的三萬鎮北軍已經是人人光著膀子,沒了兵器甲胄,個個像是委屈的小媳婦似得,被玉貅軍趕入了北麵的地牢關了起來;曲忠和裴勇俊自然也在其中,一萬玉貅軍換上了鎮北軍的“蘭陵甲”倒是依舊神武;孟浩取了裴勇俊的“蘭陵鎖子甲”穿在身上,拿起一柄三尺八的青鋼長劍仔細觀摩,劍身淬火紋,刃口泛寒霜,吹毛短發間,刃顫轟鳴,通體古韻盎然,劍柄護手上古篆刻著“湛瀘”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