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黃沙斬馬賊(1 / 2)

青鸞界中平洲域,西垂之地,是無垠的千裏黃沙戈壁,這裏人煙稀少,土地貧瘠;西風瑟瑟,卷起黃沙風暴,滿目揚塵沙粒,迷亂了行人的眼眸,耳畔是“呼呼”而過的風沙,整個天幕盡是一片昏黃不見日頭;孟浩走了七天七夜,自他從千丈的高“風災界門”出來後,對青鸞的第一印象,就是“荒涼”;數千年來通往九州“乘風界”的界門,卻是一直聳立在萬裏黃沙戈壁深處;意想中的青鸞,不應該像是外公“袖中天”那般美麗富饒,祥和寧靜的嗎?孟浩的心情瞬間跌落到穀底

外公霍天機將他送出袖中天後,孟浩經曆了幾日的昏迷,便在“武尊法陣”的護衛下穿過了“風災界門”,記憶中,他好似是從一道擎天的龍卷沙暴中走了出來,漫無目的的,在滾燙的黃沙上,像是孤魂野鬼般的遊蕩,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和不解,湧上了心頭,究竟是誰殺了外公,又為了什麼?外公臨終前讓他隱姓埋名,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剛剛相認的外公,在賜予自己天大的饋贈後,便又是離開了自己;孟浩的心中很痛,猶如刀絞般的痛;有時候人的命運就是這樣有得有失,他雖是機緣福澤深厚,可卻是命途坎坷;親人、愛人、朋友,真心對他的,都離開了身邊,母親雲汐,父親孟鈞、紅拂、羅櫻、蕭雅,還有一群玉貅兄弟們;現在連外公都走了仿佛他這一生,都是上天在戲弄他一般;這七日,在漫天風沙中,孟浩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他不禁傷懷感歎:若是能讓他們回到自己的身邊,寧可不要這一身的武道神通,至寶丹術

神情呆滯的孟浩,銀白色的長發被黃沙染上了一絲熏黃,臉色慘白的藍袍青年,步履蹣跚的走在風沙蕭索之中,幹裂的嘴唇微啟:“難道我注定命中孤煞嗎”

“我要成為這世界的至尊!諸神!你們別想玩弄我的命運!”

想的久了,孟浩似乎忘記了悲傷,不論他如何掙紮,一切都成了定局,受了兩次天劫的他,認為這是諸神給他的“命劫”!上天用雷霆殺不死他,就用這種方式折磨他的命運,可是孟浩自小飽受磨難,道心堅忍,在沙漠中想通了一些關鍵,仿佛又燃起了滿腔的雄心;在黃沙高丘之上,對天的宣戰!他要成就至尊,而要擺脫這命運的枷鎖,隻有成為能掌控命運的神靈!

“命有我定!我的道,就是‘命武無雙’!”銀發男子的星眸中,露出厲色,看著黃沙蔽空的蒼穹,發出了一聲怒吼,一切都是自己的實力微末,親人、愛人、朋友他一個都保護不了,隻有成為至尊,主宰自己乃至他人的命運,才能留住自己所珍惜的;他開始明白了那隋元大帝楊武夷感受,當人無法與命運抗爭的時候,弱者會放棄抵抗,隻有強者,才試圖逆天改命!

“不管是誰害了外公,請你們等著!因為你們惹怒了我,而我,即將成為這青鸞聖武的武皇!”望著昏黃的沙天相接之處,孟浩留下了一句低沉陰冷的話,仿佛是對自己,也是對整個青鸞在發誓!

他要成為這世界的至尊——淩霄聖武院的武皇!

“轟——”風沙狷急,漫天彌塵間,一道亮白的閃電,直接衝上了九霄,猶如入梅花穀修行丹道時一樣,孟浩在心中暗暗發誓:不踏淩霄,終不還!

“嘶嘶”一聲震空之音,刺破了天穹,銀發藍袍的男子陡然出現在了昏黃的天幕之中,遙望周遭,依舊是黃沙連綿看不見盡頭;他瞬間穿梭了千裏,加上這七日在沙漠戈壁中遊蕩,體內的精元枯涸,孟浩提起腰間的“饕餮丹壺”,取出了兩顆“七彩玉露丸”,直接丟進了嘴中,藥力頓時化作滿口芬芳,甘甜的津液直入肺腑,丹田中的“星宿金丹群”立刻光亮了起來。

在“袖中天”梅花穀中的百年,孟浩煉製了大量的丹藥,其中天階上品,以及元階上品的丹藥,他都記不清煉製了多少,反正是裝滿了饕餮酒壺中的“半海”之地,沒有十萬也得八萬顆吧!他五峰匣中的“丹屠”乃是天階九轉的煉丹神器;一爐一年產千枚元階仙丹,三年產百枚天階仙丹,後來,他更是用體內的“白雷業火”入爐,產量更是翻倍,九十年後,天階三轉以下的丹藥,竟然五年產煉百枚!

此刻孟浩身上的丹藥,足矣支持一方中上規模的宗門,十年之用了!儼然就是個移動的“仙丹寶庫”!當然,能有此成就,除了他絕佳的天賦,還是多虧了體內的“白雷業火”的功勞,一般的煉丹之道,煉丹師取用“清火”煉製元階以下的丹藥,取用“三昧真火”煉製“天階”丹藥;而孟浩的體內的“白雷業火”,乃是天刑之火!是煉丹之道中,無人用過的,而是孟浩用這白雷火煉丹,成丹的幾率和出丹產量,竟然是普通的百倍!

雖是身負海量仙丹,可是孟浩還是滿臉的憂愁,似他這般將“天階仙丹”當飯吃,隻怕普通的修士,早就練成武尊、武聖了;而他卻是堪堪能支持“雷業道身”的消耗,這百年來,神通修成圓滿,可武道卻難得寸進,還是個鬥師初期苦笑之際,孟浩不由得責怪起貔貅來:“玉角啊你可真是坑人不淺啊,我這身體就像是個無底洞,若是不煉丹,這一壺丹藥,我估計一年就得吃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