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孟浩突然帶走了錢多多,那迦陀見那口無遮攔的少年被人教訓了,也就消氣了,與三人各自回了房間,這“賓子院”乃是兩人一間房,住的都是等待入內門的弟子;孟浩自然與錢多多成了同屋;少年點著腳尖,趴在屋的紙窗邊,見那大和尚回了東屋,頓時鬆了口氣,和他大哥道:“大哥,大哥那和尚回去了!”
孟浩坐在床上正自運功調息,偷偷的服下了兩顆天階丹藥,被他這一叫,頓時無奈的瞧了他一眼,心中驚疑道:這小子沒半點武道神通,怎的也成了內門弟子?難道是因為家世嬉皮笑臉的錢多多,虎頭虎腦的朝孟浩一拜,歡喜的道:“還好大哥機智,要不然真不知如何收場,真不明白,那和尚為何這般與我過不去”說著,這小子竟然還撓了撓頭,一副委屈的模樣。
氣的孟浩白了他一眼,心中罵道:真是無知小子,你說人家師父是傻子,還好這佛門中人慈悲為懷,換了別人,不把你大卸八塊的!他瞧麵前的少年,衣著華貴非凡,想來是某個富家大戶的小少爺,倒是不懂世事,無意衝撞了那迦陀,便好心的開口道:“天地君臣師,自古長幼有序,日後不可隨意辱人師門,特別是那和尚剛剛死了師父,你這小子,卻又是捐錢,又是捐廟的戳人家傷心事,真是個傻小子!”
一聽孟浩這般說自己,錢多多不怒反而歡喜起來,因為自小在家,他說怎的就怎的,倒是沒人教過他這世俗道理;爹爹隻告訴他“有錢能使鬼推磨”,什麼宗門聖武院,隻要有錢,天下都是自家的;可是這錢多多天性純真,倒是好動貪玩,很想體會一下宗門弟子,行俠仗義的“樂趣”,便買通了幽州牧,推薦自己入了飛龍宗。
錢多多嘟著小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麵露可憐之色,突然一下撲在了孟浩的腿邊,慘兮兮的道:“大哥教訓的是!家裏隻有姐姐敢這麼說我,大哥以後就是我的大哥了!小弟就跟你混了!”說著,還捏了把鼻涕,竟然抹在了孟浩的藍袍上,抹完之後,還揚起小臉,露出了一排碎玉小牙;但是卻惡心的孟浩直翻白眼,又是可氣,又是可笑;忽然,男子一愣,看著錢多多嬉笑的模樣,孟浩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仿佛這小子眉宇之間像什麼人,可是卻又想不起來
入夜時分,飛龍宗丹武院的閣樓之中,陳設考究,書籍藥瓶琳琅滿目,堆積如山,馬玉坐在樓欄內的太師長椅之上,對著月空,手中舉起了一枚白色的丹藥,正自細細觀看,眼中時而震驚,時而陰鷙,撚著頦下的長須,老者眼睛一眯,仿佛是看清了那丹藥上,竟是附著了一層“氤氳的白氣”,低沉的道:“白阡陌嘿嘿,若不是沈青山,我倒是被你騙了!”
他手上拿著的,就是當日孟浩送給沈青山和薛嫣兒的丹藥,玄階下品的“玉氣丹”!今日龍神殿論丹,那小子裝做不懂玄階丹藥的藥理,可是下午,這沈青山就把他所給的“玉氣丹”送來了;身懷玄階丹藥,就算是不會煉製,身為煉丹師,不可能不知道這玉氣丹的成分,那白阡陌裝傻充愣的糊弄自己,隻有一種可能!老者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貪婪之色,心中斷定,這白阡陌身上還有重寶丹藥!
而此刻的孟浩卻渾然不覺,當日本是好心,送出的玄階丹藥,沈青山竟然沒有吃,而是送給了馬玉;這武侯煉丹師本是當年鼎天道的鼎器宗的藥童,學了《萬丹記》的殘卷,用了六十年才修成了現在的境界,這人生性多疑,城府極深,察覺了這玄階丹藥上殘留的“上清丹氣”,認準了孟浩和武王煉丹師有關係,便是起了歹心
身在“賓子院”的孟浩,聽到屋中想起了那錢多多的呼嚕,不禁一笑,便拿出了今日領到的築基功法《飛龍傲氣決》,準備修煉一下武道,翻開了幾遍,倒是用“天道神念”,強行記住了整本功法秘訣,這本飛龍傲氣決,乃是飛龍宗弟子的入門功法,講究“練龍力,生龍氣,駕龍雲”,以龍靈劍法入道,參演飛龍心決,修成金龍法相。
孟浩的神通乃是金丹大圓滿,法相乃是玉角貔貅,這金龍法相倒是不參也罷;記住了龍靈劍法後,他還是趕緊進入了五峰匣內,播種仙草靈物去了;空間法器,都能依照主人的神念創造空間,孟浩在外公的真空書閣中,倒是找到了《神念造物決》;用六道神念,在五峰匣中,開辟出了十裏良田,用天道千身術,撒種照料,《萬丹記》中倒是有靈藥催熟的法決,乃是需要用丹氣溫養土地,孟浩這等丹道武王,自生的“上清丹氣”倒是仙靈藥草生機之物。
他之前喝幹了三大缸水,用上清丹氣化凡水成玉露,倒是在五峰匣中開源得流,造出了一條蜿蜒的十裏的小河流,勉強能澆灌良田;孟浩學了《神念陣法》,在五峰匣中布下了一道“風調雨順”陣,使得這自己創造的天地四時不變,溫暖如春,雨水日照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