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大的機緣,殺妖合,爭頭功!”沈青山突然暴喝一聲,身後的三才破道劍,忽然迎風轟鳴,話音未落,隻聽“刷、刷、刷”三聲,白、藍、黃三柄飛劍,便應聲激射而出,男子扯下了身上的火裘大袍,很是義憤的一仰頭,身化藍光,便飛衝了出去!
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嚇了一跳,薛嫣兒和孟浩都是一愣,這沈青山貪生怕死的很,卻沒想到,麵對這“聖武甄”的名頭,倒是這般不怕死!見沈青山先出了手,霸龍道身子一沉,背後的霸龍巨劍“轟”的一聲,爆飛而起,竟是帶起了一陣白煙,可是沒等他飛起,湘弦已經身子輕盈的踩上了他的肩頭,帶著黑白旗二人,飛禦而起
“六師弟,還是姐姐和小白、小黑來打頭陣的好!”女子嬌滴滴的一句話說完,黑白旗兄弟已經各自撐起了黑白兩儀旗矛,兩麵大旗“呼”的一聲,四周飛塵暴亂,直接迷亂了眾人眼睛,待得看清,那兄弟二人,已經腳不沾地,揮縱這大旗矛,架著湘弦飛遠了;被三人踩得肩頭一沉的霸龍道,不禁氣的麵色漲轟,“呔”的暴喝一聲,震得陰陽劍和孟浩等人竟是耳鼓陣痛,便轟的一聲,猶如一隻飛熊般,倒持巨劍,衝了出去。
“大師兄我們可不管你了,殺了這妖合,可是能進聖武院呢!”陰陽劍的幾十名弟子,見飛龍宗的人馬,瞬間走了一半,恐防爭去這首功,便紛紛禦劍飛走,使得劍盲不由得苦笑一下,轉頭問道:“看來,我喊你大哥,在門中已是威信全無了呢”
孟浩仰天打了個哈哈,怕了拍劍盲的肩頭,倒是不置可否,不著急上前對戰妖合,竟是在薛嫣兒等人驚詫的眼色中,拉著蒙眼漢子,恬淡的席地而坐,二人都是心照不宣的輕笑一聲,仿佛很是不在意這聖武試煉的任務,異口同聲的道:“哼,虛架子!”聽到二人的話,迦陀不禁撓了撓頭,木訥的問道:“白大哥,你們這話是何意,那可是聖武院的試煉任務啊?”
銀發男子拉著薛嫣兒也是坐在了身邊,那女子嬌容含疑的瞧著他,也是不由得問道:“白大哥,這試煉任務可是獲取‘聖武甄’的資格呀,不在那聖武院的武聖長老麵前表現一下,很難被瞧上眼的”說著,女子不禁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半裏天域上的錦袍老者,而孟浩二人已經是搖頭輕笑,也不言語,任由那沈青山等人和陰陽劍的弟子“搶功”
而懸在天際上的餘風崖和林老,見到那銀發男子和陰陽劍的冷名棄,以及三名弟子,竟然不為所動,也不上前除妖,也不逃命,而是像看雜耍似得,看著二十幾人,和妖合亂戰,頓時,都是眸中一亮,而那林老更是瞧著孟浩微微頷首,很是滿意的一笑。
場中劍光飛走,罡風呼嘯,沈青山為了表現的搶眼些,竟是連“壓箱底兒”的招數——“三才破道劍訣”施展了出來,這天階三轉的神兵道術,實乃驚世駭俗的很,隻見那藏青跑的馬臉男子,手持一柄“破人白”,時而刺挑,時而橫揮,“破天藍”、“破地黃”兩劍,層疊一齊,化成劍旋“唰唰”的飛轉,散出一道道驚人劍氣,“噗噗噗”的爆音在岩地之上暴起,劍氣縱橫間,竟是籠罩住了整個十丈高的屍山巨人,使得眾人竟是難以靠近
沈青山憑借三才劍的強大氣勢,倒是隔絕了身後眾人的參與,氣的不止陰陽劍的眾人大罵,就連湘弦和霸龍道也是喝罵不止:“沈青山!小心你的三才劍氣,莫要傷到我們!”而那馬臉男子,似是沒有聽見一般,指決一起,三把各色光劍轟然入地,圍著自己,前兩後一的形成劍氣陣法,“嗖嗖”的萬千三彩劍氣飛縱而起間,那沈青山麵上雖是一副正氣,可心中早就樂開了花,餘光撇上半空,瞧著那林老,不停的賣弄道術,竊喜道:這天階三轉的神劍在手,定能誅殺這妖合,聖武甄的資格定是我的!哈哈!
眾人被三才劍陣強大的劍氣擋在沈青山身後,不禁氣憤難平,這飛龍少宗主,是想用這天階三轉的神劍,獨自擊殺妖合,以獲得聖武玉師的垂青,得到甄選的資格!人人都知道,這試煉任務,乃是進入聖武院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沈青山竟要一人獨吞,太也不厚道了,心知那武王玉師林老,正在天上看著眾人的表現,苦於不乏突破三才劍陣的封鎖,眾人隻好像是演武一般,在沈青山的身後,紛紛亮出了“看家本領”
一場誅殺妖合的任務,竟然頓時成了“顯弄武道神通”的演武會,看的孟浩和劍盲不禁忍俊不禁,在眾人身後憋得滿臉通紅,卻又不敢笑出聲來,瞧著場中的沈青山,不斷地操縱劍陣,發出一波又一波的劍氣洪流,聲聲法決暴喝,喊得響亮至極:“三才劍破!九元光舍!千道玄劍!殺殺殺!”那馬臉青年費勁了氣力賣弄,喊得滿紅耳赤,青筋暴起,可謂是“拚了老命”,而他身後的眾人,像是江湖賣藝的戲團一般,湘弦抱著胡琴,從中抽出一根細如牛毛的六尺銀光劍,施展出變幻莫測的身法劍訣,劍發胡弦音,“嗡嗡”炸響間,竟是散出陣陣銀光劍氣,不斷地衝擊著三才劍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