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拂曉,曙光微現之際,霧海山林之中,竟是“轟轟”作響,萬千光彩閃耀,同時憑空出現了十來個通界門!八方彙流,四象齊聚,一隊百人的金甲銀袍勁旅,走出界門後,竟是法決捏起,身下雲霧蒸騰,獸吼震天,騎著白羽鷹馬,便朝著眾人所在的山丘而來。
孟浩眺望遠空,隻見一片金光熠熠,白羽生輝,隻見漫天金甲白袍的兵士們,個個頭戴垂腰白絨冠,手持雲煙煉金槍,神威凜凜,金盔之下掛龍紋麵具,更是烙鐵古篆一個“幽”字印鑒,這金甲白袍,白鷹龍馬,乃是聖武院青師堂的仙軍無疑,淩霄聖武院,便是中平皇權之地,由“淩霄天軍”守護,下設七十二洲青師堂,州牧又統領萬名“州府天軍”,麾下十大千戶長,這名赤陽便是“雲麓千戶”,自領一千兵馬。
這州府天軍,乃是青師堂的禁軍,駐守幽州清雲州府,幽州境內,也隻有“千戶、州牧”方能調度,昨夜,武尊來襲,共龍現身之際,名赤陽便早早通知了青師堂,招來了百名幽州天軍,眾人驚奇的打量著遮空蔽日的天軍兵陣,紛紛唏噓不已,《青鸞界記》中有記載,凡中平宗門,便要有弟子“封修服役”十年,入淩霄天軍,兵役各州府;這天軍雖是各個宗門弟子,可聖武院一統中平,皇權集中,凡是加入天軍之列者,便是封禁五覺,斷六念,受“淩霄龍業”,十年裏渾噩無知,英武無畏,隻聽州牧的“淩霄龍符”,千戶的“青師官令”,以及武皇調度。
孟浩瞧著漫天百名金甲白羽人,隻是懸空佇立,寂靜無聲,便是驚歎不已:“這中平的武皇,倒也手段雷厲,這叫人十年渾噩,無知無畏,雖是精兵百萬,可也太過殘忍”聽到這話,背後的曲靈眸子一動,倒是悠悠開口道:“白師兄倒是個仁義之人,可這中平畢竟是人族建立,皇權威嚴,不容侵犯,若不封禁神魂,這些仙軍死士,萬一混進了貪狼星的奸細,顛覆中平,那才是大禍。”
眾人連連點頭,就連孟浩也是讚同,名赤陽豪氣的大手一揮,拍在孟浩的肩頭,笑道:“大哥乃是聖人仁心,也莫要傷感,這些將士雖是神智封印十載,但也與你我一樣,身受淩霄龍業,待得兵役到期,‘武皇仙軍封印’解除,修為也將連番十倍!這便是聖武龍恩道義,天道有損,淩業補之!”
細細想來,孟浩也覺得聖武院倒也是公允,十年渾噩,無知無覺,到頭來,卻是換來了十倍的修為,也能讓許多散修和弱小宗門的弟子,趨之若鶩吧
名赤陽將“共龍禍亂”之事,簡書已報,刻在了玉簡之上,讓一名仙軍,返回幽州青師堂呈報聖武院,畢竟,這貪狼星利用上古凶獸之事,乃是軍機大事,不能不表;但是在孟浩的授意下,他還是隱去了“逆轉地獄陣”這一節,眾人都是驚詫,此等奇功,上報聖武,乃是可以冊封玉師的呀!可是,細細想來,這白阡陌為人沉穩低調,特意的深藏功與名,眾人又對他敬重了幾分。
整裝一陣,已經是晌午時分,三十多車鏢物,被百名仙軍,竟是用袖乾坤收拾了起來,看的大夥,不禁嘖嘖稱奇,這上百口箱子,可是數萬玄階神兵,法寶,重量非凡,就連武聖都難以攜帶,看不出百名仙軍修為的孟浩,竟是問道:“赤陽,他們這”
名赤陽憨憨一笑,又是解釋了一番,原來,這淩霄天軍,拜領的淩霄龍業中,乃是有一部分武皇道力在其中,法陣界術,戰力修為乃是恐怖異常,所以,才能保護中平七十二洲,不備貪狼星和邪道勢力顛覆,區區收納之術,倒是小菜一碟!
眾人重新啟程上路,名赤陽走在隊伍前方,手持著陣門令,感受著州邊界門的氣機,便是和孟浩解釋起來,原來,這七十二洲,每洲鎮守的仙軍,都是一萬人,加在一起,便是七十二萬,淩霄聖武院中,有三十萬仙軍,便是“淩霄百萬雄獅”;可是這仙軍都是身受龍業封印,州府天軍不能出州,淩霄天軍便是不能出中平,所以,過了到了青州,就得聯絡青州的天軍護送。
“沒想到,這貪狼星竟然盯上了咱們,我名寶齋的勢力,都在幽州,而且,黑鬼衛們都是武道高手,倒是不敵貪狼武尊的神通實力!”少年走在孟浩身邊,眉頭深鎖,想起昨夜的慘狀,便是心中寒顫,好在父親找自己護送,有天軍幫襯,否則,到了青州,劍爐大會,正邪兩道齊聚,便是如履薄冰之地呀!
而對於錢多多的身份,這少年心中,便是頓時明悟,一路上,倒是令三十名金甲天軍,寸步不離的護衛,瞧著錢多多的神情,更是恭敬萬分,倒是連連賠笑;而眾人,得知這小子是大禹王嫡親之後,蜃樓夏家的宗親,除了孟浩和迦陀外,一路上,都是卑躬屈膝,對錢多多尊敬萬分,使得這小屁孩,竟是一臉的苦悶之相,低聲的在孟浩耳邊道:“大哥,你看,這就是我的苦衷,說了身份,就沒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