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眾人已經是被二十名武尊,全部擊敗,紛紛身受重傷暈死當場,角落中,隻剩下錢多多和鳳靈棲,那少女嚇得麵無血色,錢多多竟是滿臉憤怒的瞪著他們,場中那小個子武尊突兀的抽出一柄寒光長刀,可是,隻見身側的鐵麵武尊揮手喝止:“主子要活的!”
此刻,身處須彌劍陣中的孟浩,陡然眼睛一疼,心中竟是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銀發男子甩了甩頭,心想,那迦陀乃是禪武弟子,與宗門乃是須彌門,被與這須彌劍氣同源,可是卻不諳劍道,便先行返回了拜劍城,不知為何,沒有見名赤陽和赤發鬼二人出現,孟浩總是心中惴惴不安,便囑咐這大和尚,一定要保護好眾人。
他越來越感覺,這赤蠍若是在貪狼星,應該已經注意到自己了,而且,殺沈青山的事,那沈輕侯此刻,若是不傻,也應該有所察覺;沒想到,就算是以白阡陌的身份,生活在中平,依舊麻煩不斷,陷入了重重危機之中,孟浩很想快些建立自己的勢力,也好有所依仗,而且此行,若能幫助劍盲成功折桂誅仙劍,這青城山的實力,倒是對自己有莫大的幫助!
眾人一入劍光界門,便是出現在一處混沌世界,其中,狂風大作,呼嘯劍音,入目所見,皆是利刃懸空,寒光流行,令人不由得渾身發寒,牙關打顫,這須彌山乃是天地初生,孕育神佛仙靈之地,清濁二氣,出自盤古,上為天,下而為地,所以,這須彌劍陣,便是陣眼兩處,一曰“天清道”,二曰“地濁渾”,分靈天地,暗喻日月,整個劍陣空間中,中天之上,便高掛青光圓日,和幻光月弦,心念可感天地寬,可叫日月昏,這呂公劍意,傳字十三,以心念也絕,便是劍道煉神,可控萬劍禦空,所以,要闖此陣,無懼無畏者,道心堅定,方能死裏逃生!
劍盲走在孟浩身邊,倒是低低細語,將這劍陣奧妙相告,聽得他不禁神魂顛倒,心中驚詫:這劍盲怎知須彌劍陣的奧義?難道是昔年呂公劍皇告訴他的?
那漢子蒙著黑布,眉心中陡然散開,一陣陣無影劍意,在二人周圍,形成了一層劍影氣罩,微笑著道:“昔年呂公雖是惡我,可得知我是陰陽五行的傳人後,便是將這誅仙劍陣的奧妙,與我細說,希望我能繼承萬劍道統,當日瞎子不明就裏,還道是武皇被龍雀妖力折磨,說的胡話,如今看來,我這雙眼,倒瞎出了天下的機緣!”
孟浩一直認為,當年呂純陽命不久矣,隻是傳給劍盲心眼通明劍法,沒想到,還將這誅仙劍陣的破陣玄機相告,他頓時驚覺,這莫愁河前輩苦尋千載的誅仙劍主,莫不是這劍瞎子吧!聽到劍盲所說,結合青城山的劍侍武尊的話,孟浩便是欣慰不已,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劍盲兄弟的機緣,不比自己差不多少,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昔年,呂公純陽武皇,身受龍雀妖刀的煞氣折磨,一身修為毀去十分之九,患上了失心瘋,躲在人間九州的嵩山之巔,準備了卻殘生,可是,天可憐見,注定這武皇一身驚天修為,能尋得傳人,武皇在人間逗留千載,終於遇見了自己的五行封印術的後人,陰陽道的劍盲冷名棄!
這青城山得傳呂公《萬劍歸心決》,而冷名棄的人間宗門陰陽道,便是得傳《陰陽五行封印術》,武皇見到冷名棄後,便是雖是沒有與其相認,但也自有一番打算,那就是,要將這十三劍字中,最為厲害的“心字決”相傳,而後,武皇刁難劍盲,吞食火堿,刺盲雙眼,竟然皆是領悟此心決的前提。
劍盲來到青鸞之後,便是其中的原委,稟告了師尊,鄒天衍幾次上青城山求見莫愁河前輩,總算是參悟了武皇的意圖,這冷名棄就是呂皇首肯的傳人!
“你這瞎子,倒是藏得好深,連我都不知道!”孟浩佯作責怪的說道,心中卻替這兄弟開心不已,這冷名棄算是“內定”的誅仙劍主,來日統禦青城山十三劍侍武尊,總領天下劍修,也算是自己最好的幫手!可是細細品來,孟浩又覺得事有蹊蹺,這冷名棄都是武皇首肯的傳人了,這青城劍爐山的莫老前輩,為何還多此一舉,開這誅仙大會,廣邀天下劍修爭鋒呢?
此刻,正當孟浩心生疑慮之際,劍爐山巔之上,那心門劍主,白衣金率,青絲的垂腰的寒麵女子,和葉一念、董圓通交代了一聲,便獨自化作一抹刃影,直入身下雲台,進了那須彌劍陣之中,葉一念對空興歎,搖頭苦笑:“冷兄啊,冷兄,若想得誅仙劍,還得先過這絕心劍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