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秋心和董圓通看到孟浩手中的風塵無影劍後,便立刻露出驚愕的表情,而那女子,竟是收起了長劍,直接告訴孟浩,他不用比了,直接過關!劍盲頓時氣笑了,苦澀的道:“淩姑娘,雖然你讓我大哥過關,我很開心,可是瞎子不解,怎的我就得和你過上三百回合,才過關”孟浩喜上眉俏,趕緊收起了白玉劍匣,撓頭笑問身邊的董圓通道:“怎的,我這神兵你們認識?”
董圓通顯然是沒有回過神來,一聽孟浩發問,當即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指著他道:“你你和餘風崖,餘老前輩是什麼關係?”孟浩一愣,想起這風塵無影劍,乃是出自莫愁河老前輩之手,那師父和他定是舊交好友,這青城山的劍尊們,乃倒是給師父麵子,才免去自己這比劍對決的?聽到董圓通問出了心的疑慮,淩秋心不禁細細的打量起那銀發男子,目光中,竟是充滿了好奇
“在下飛龍宗白阡陌,餘風崖正是家師!”董圓通自然知道孟浩是飛龍的白阡陌,他便是朝著淩秋心拱手作揖,彬彬而語道,聽那男子說,餘風崖是他的師父,淩秋心和董圓通當場僵住,加上此人身懷風塵無影劍,多半是言之屬實,淩秋心更是來到劍盲身邊,貼麵耳語道:“你說他是你大哥,你二人什麼交情?”
孟浩見到那淩秋心,竟是和劍盲動作親昵,頓時麵露訕笑,又很是驚詫,隻聽那劍盲低沉堅定的說:“生死之交,親如同胞!”那淩秋心聽劍盲這般說,竟是微微一愣,隨即,便是捂嘴“咯咯”嬌笑起來,可是卻激動非常,眸子中竟是閃現淚花!
而董圓通的舉動,更是令二人摸不著頭腦,隻見那憨厚的男子,隻見跪在地上,朝著劍爐金頂的北方磕頭,並且眼淚狂奔,哭的慘絕人寰,呼喊道:“師父啊!您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餘老的弟子總算是來了,我等終於是能完成您的遺命了呀!嗚嗚”
“什麼?”孟浩和劍盲同時驚詫,聽著董圓通的話,那莫愁河前輩難道已經不再人世了?可這劍爐大會不是莫老前輩召開的嗎?見二人的神色驚詫,淩秋心抹幹了眼淚,直接上前,一腳踢翻了痛哭不已的董圓通,怒罵道:“在師尊故人之後麵前,怎的這般不成樣子,滾回劍心洞,應付那群散道劍修去!”
男子被淩秋心一腳踹在肋上,聽得呲牙咧嘴,竟是沒敢出聲,恭敬的朝孟浩拜禮後,便逃也似的落下了山頭,而淩秋心曾是對摸不著頭腦的二人道:“既然你是餘風崖老前輩的後人,這神通道術關,也是不比了,你們直接隨我下劍爐,領受誅仙劍意吧!”
“呐?”二人同時驚呼,這誅仙劍爐大會,莫不是青城山特意給他兩召開的吧!這就直接去過關了?隨著淩秋心下了懸空金頂後,三人禦空飛下劍爐,路上,這女子便是將餘風崖和莫愁河老前輩的淵源一一道來,聽得孟浩竟是神魂顛倒,難以置信。
原來,他師父餘風崖,竟然是聖武院的“淩霄七尊”之一,三百年前,乃是武聖天王境界的大能,和林老林子穆都是師承淩霄老祖海淵仙人,隻是後來,這餘風崖觸犯聖武院規,被廢除了武聖天王修為,流放到了中平,倒是成了飛龍宗的鎮塔長老,而這餘風崖觸犯的聖武院門規,便是和莫愁河前輩有關。
自從萬劍宗道基隕落,金頂劍天宮崩塌,這青城劍爐山中的誅仙劍,便是成了各方勢力覬覦的對象,聖武院、貪狼星、乃至天下散修和各宗高手,都有心獨占劍爐,得到誅仙劍,以及劍心洞內的武皇寶藏;昔年,三百年前,莫愁河參悟武皇劍道,這護山的誅仙劍陣,還沒有完全恢複;聖武院、貪狼星、以及各方勢力的高手,便是雲集劍爐金頂,逼著莫愁河交出誅仙劍;而餘風崖便是隨同淩霄七尊一通降臨,並還和貪狼星的金麵主大戰,導致劍心裂縫的出現。
當時靈劍秋等十二名弟子,都是初學劍道的雛兒,莫愁河無法應對各方高手,隻好寧為玉碎,不加瓦全,準備發動誅仙劍陣,摧毀整個青城山,叫這武皇劍道徹底消失,斷了各方豪強的念頭,可是,餘風崖乃是個剛正不阿之人,心中對聖武院的做法十分鄙夷,便聯通淩霄七尊中四人,一起站到了莫愁河這邊,對抗各方,當時,金麵主已經和兩大武皇兩半俱傷,四名淩霄長老挺身而出,幫助莫愁河完成了最後的誅仙劍陣的結界,將眾人趕出了青城山。
後來,莫愁河感激四名路見不平,挺身而出的武聖,便花費了三十年心血,給四人煉製了四把天階九轉的神劍,這孟浩手中的風塵無影劍,便是其中之一,而莫愁河最是敬佩帶頭抱不平的餘風崖,留他在青城山住了許久,可是,四人終歸是身受龍業的淩霄長老,不得不回聖武院接受處罰,便是成了“流放玉師”。
“師尊每隔一年半載,就召開一次劍爐大會,目的,就是希望那四名長老,或者其後人能聞訊前來,可是直到師尊半年前歸天,依舊沒有等到”淩秋心傷心不已的黯然低語,但是瞧見孟浩略有所思的撫摸著白玉劍匣,便是欣慰的道:“好在餘前輩的後人出現了,師尊有令,凡是四長老和其後人,都可在劍爐中感悟誅仙劍意,領悟萬劍歸心決,劍盲乃是呂皇傳人,可若是沒你的情麵,我才不讓他這般輕鬆的過關呢!”女子說完,竟是朝著劍盲吐了下粉舌,便隻見落下了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