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化形,青銅蛟!”
“吼——”
司徒流雲暴喝一聲,渾身青芒大作,眉心之間,陡然竄出一條百尺長蛇,孟浩隻見,那青色的長蛇,竟是一頭渾身掛甲,猶如銅鐵的蛟龍!白蛇腹、騰雲爪、絡腮魚鰭、倒刺冠眉,一出現,竟是海風大作,青氣激蕩,陣陣濃鬱的海腥之氣,蔓延開來。
為掩方才的尷尬,孟浩低沉的開口詢問道:“玄長老,這司徒長老的神念法相,竟然是上古洪荒遺種,青銅蛟龍,真是真是厲害呀!”聽著男子沒話找話,玄天心畢竟多活了兩千歲,當即收斂心神,也忘記了方才的曖昧,粉麵生暖,側麵白了他一眼道:“皇子的神外道,和貔貅法相,不知比他的小蛇尊貴多少倍,倒是謬讚了呢!”
看到玄天心神色恢複了正常,孟浩也是仰天打了個哈哈,而海麵狂流中的北鬥星老們,卻還是一副“捉奸在床”的古怪笑臉,瞧得玄天心不由得怒目相視,那邊司徒流雲,和羅生滅鏖戰激烈,女子實在是忍不住北鬥星老們的目光,當即美眸發怒,嬌喝道:“看什麼看!一群為老不尊的!”
北鬥星老,被這美貌一罵,頓時,都是老臉一紅,各自咳嗽起來,紛紛轉過目光,不敢再瞧她一眼,畢竟,這空門長老,好歹也是和他們平輩,就算方才顯露風情,他們也倒是不便說什麼,而孟浩卻是思慮,覺得怎的也得解釋一下,便是撓了撓頭,小聲說道:“玄長老,剛剛我是在用神外靈入,探查你的記憶,倒是不小心分了些丹氣給你,讓您誤會了,我”
那少婦聽到這話,頓時粉麵一寒,可是感覺體內,竟是修為略微小進,又是美眸閃驚,櫻口微啟,瞧著那俊朗的男子,倒是心中思慮,她修行到武聖天王境界,已經是修士巔峰,百年來,修為難得寸進,本是不敢奢求武皇初道,沒想到,方才的錯意曖昧,竟能令她道行增長!
女子麵容一紅,猶如個初經人事的少女一便,小聲貼在孟浩耳邊道:“皇子真是奇人,若您屬意天心,我我雖活了兩千歲,可可還是完璧之身”
孟浩一聽,頓時嚇得連連擺手:“哎喲喲,長老誤會了!誤會了!”真是越解釋,越是亂,這玄天心的神情,好似要嫁給他一般,嚇得孟浩趕緊閉嘴,不再解釋,想著,等解決了明月海的事,便去真空宗一趟,將這神外道法,一一相傳,倒是誤會自清,也能順便調查外公之事。
方才孟浩,用靈入之法,查探了玄天心的記憶,發現這女子與外公被害,並沒有關係,看來所有疑點,都集中到了那群星宗主羅星雲身上,孟浩思慮何時去趟北陌海時,場中司徒流雲,已經逐漸占據了上風,雖然那羅生滅與他,同為武聖天尊,境界一般,可這司徒流雲,乃是得道千載,道基紮實,那青銅蛟龍法相,道力渾厚,自是比羅生滅取巧之法,半年成尊厲害的多!
隻見那青銅蛟龍,獸吼震天,遊縱生威,圍繞著司徒流雲,時而化作一條龍鞭,時而化出本體,罡風道力,激蕩四周,竟是震的空氣堪堪欲裂,打的羅生滅連連潰退,孟浩心中驚寒,若說以他如今的道力,對戰那羅生滅,雖是有十足的勝算,可要是如此輕鬆壓製對方,還是萬萬做不到。
孟浩自問,此刻,他修成真空神外道,十八顆罡星武道在身,又有龍雀刀、風塵無影劍在身,能以武尊五重天,迎戰武聖霸王境界,可是這天王大道的境界,還是力有不逮,武尊者,神武化一,武嬰衝雲,五重天外,乃是九霄神創封印之地;相傳,那諸天神靈,高居九霄雲外,便是九重天境界,而修士的武嬰,頂多能飛臨五重天,取日月靈華修行。
可是,一但成聖者,便是能武嬰逍遙,神念坐忘,飛馳到五重天之上,五重之後,便是散仙居所的“王道天”,那青銅蛟龍,乃是北海修行千載的散修仙獸,便是武聖之後,方能觀想的神念,王道天,有三重,乃是威王、霸王、天王,對應武聖的三種境界,而孟浩的神念法相,本是九霄天內,正法神明獸,本來,以他當年的胎息境界,是萬不能觀想出來的。
後來,在無名島中,他修行神外道,祖師李淳風曾點名,因為他前世,乃是武皇雪含陽,元神道魄中,留有聖道記憶,所以,才能超越等級,觀想出九霄雲外,玄女的正法神明獸來,可是,如今看來,這神念法相,超過孟浩自身的修為境界過高,無法發揮其真正的道力。
因為,神念法相者,靈本元,歸位在天,孟浩空有法相的神念,武嬰元神,卻無法飛升九霄天外,到那玉角白貔的出生地,尋求本元道力的滋養,而司徒雲流則不然,其本身,就是武聖天王境界,武嬰元神,可飛升天王地,凝練本命神念,所以,那青銅蛟龍的道力,比之孟浩的輪回貔貅,還要強橫幾分!
“吼——”
“轟——”
又是一陣天地震蕩,那青銅蛟龍,張牙舞爪的,衝破了羅生滅的銀月槍刀勢,將其擊飛,身下的偷天夔牛,形體陡然化作虛無樣,司徒流雲當即麵露輕蔑,伸手之際,空中落下那青銅蛟龍,銅鐵泛光般的巨首,他撫著龍首,譏諷發笑道:“貪狼星,我就沒聽過有銀麵主,快快解開血陣,否則,我定讓你著邪門外道,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