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紋宗的宋正清和何玲二人,一聽那黑袍人的聲音極為熟悉,加上這人還說出“巨蛙毒傷”的事,何玲立刻驚喜的道:“你是小白!”
當日在妖獸星台,眾人也不知孟浩的真實姓名,隻聽雪青玉稱他為“小白主人”,所以何玲倒是這般稱呼起來,孟浩也是欣然接受,拱手道:“恕白某不能以真麵目示人,臉上生了毒瘡,見諒見諒!”
“原來是這樣!白兄弟客氣!來,我和你引薦!”
宋正清當即擺了擺手,這人對他有救命大恩,倒是不比拘泥,直接向孟浩引薦自己的師父,鬆紋宗主何丘子,那老者打量了一番孟浩的裝扮,自是以神念探機,發覺竟然是個毫無修為在身的人!
“妖獸星台,多虧賢侄用丹救我大弟子,不知師承高就呀?”
雖然心中輕視孟浩,可畢竟宋正清的毒,是這人解的,何丘子便是問道。
“尊老客氣了,小子無門無派,喜好遊曆天下,世道險惡,所以才有解毒丹藥在身!”孟浩見何丘子與自己說話,眼露不屑,語氣冷清,也是隨便應承了聲。
“恩,時辰不早了,賢侄若是去參見雪宗海比,就和我們一道吧!”何丘子自然知道孟浩有意隱瞞,倒也沒有深究,畢竟,此刻的鬆紋宗已經成了雪千宗的子宗們,在雪主名頭之下,一般人他還真不放在眼裏
老者說完這話,也不理會孟浩,直接繞過他先行登船,何玲和宋正清也是滿臉尷尬不已,那女子說道:“白大哥勿怪,我爹爹比較耿直”
“那裏那裏,能坐上鬆紋宗的船,我也是三生有幸!”
孟浩思量,反正到家門口,正好趕上什麼“雪宗海比”,作為雪千宗的大宗主,孟浩也想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與二人和一眾鬆紋宗弟子,大約五十幾人,一同登上了雲行帆船,四周,紛紛傳出起錨的號子,大約上千艘雲行船,駛出了潮天海港,船上眾人相互交談,宋正清兄妹二人詢問,那日人麵蛟龍的巢穴,怎會有武皇降臨,救走他們後,又是去了哪裏。
孟浩胡謅一番,說那武皇隻是來救冷名棄的,他和侍女阿雪,隻是順帶而已
沒想到二人卻也是信了,畢竟在二人眼中,孟浩隻是個遊曆四方的散修,自然不會被武皇看在眼裏
提及這次“雪宗海比”,二人麵上頓時露出自豪之情,自一年前,雪主孟浩,明月海一戰,名動天下後,海州境內的大小宗門,和各地的散修,紛紛慕名投誠而來,拜在麾下。
如今的雪千宗,可謂是兵強馬壯,加上明月閣的支持,實力如日中天,因為雪宗的大宗主孟浩,乃是真空皇子,如今正在聖武院接受破印修行;宗內由丹王若狸、和護法長老迦陀,共同執事。
“此番盛會,乃是明月閣主發起,要確立雪千宗的子宗,統籌戰力,以應對即將到來的雲霄大比,和東荒之戰!”
多年來,中平七十二州內,宗門過萬,海州因為明月閣的存在,海島三千,宗門最是興旺,真空、群星兩大王宗,這千年來,也在明月海中生息,所以,這次雪宗海比,算是一次小海會,海州境內的大小宗門,都會參加。
說到這,何玲不禁插嘴道:“誰說隻有海州宗門,那飄雲宗的新任宗主,聽說也會來呢!”
“是嗎!師姐!我可聽說那新任的飄雲宗主,是個大美女呀!”
“對對!不止美貌傾城,還修為高絕,聽說都快修成武聖了!”
幾名鬆紋宗弟子,不由得莫名激動起來,孟浩卻是心中一喜,當日他救出蕭婉遙,在飄雲宗與眾人分別,而後,在禦龍星台,冷名棄曾傳來消息,因為卓玉陽把持飄雲多年,蕭婉遙傷愈之後,無顏麵對眾門人,便是將宗主之位傳給了弟子蕭雅。
“行了,就你們這土鱉樣,別癩蛤蟆想天鵝了!飄雲宗主,明月閣主,還有雪千宗的丹王若狸,可都是雪主的情人喲!”
宋正清當即痛罵眾人一句,後半句話鋒一轉,竟然露出三分曖昧,孟浩早就在妖獸星台的兵站,見識過這人“說書”的本事,暗自搖頭苦笑,聽著他開始滔滔不絕的杜撰自己的風流
因為宋正清,這趟旅程倒是不顯寂寞,滿船的鬆紋宗弟子,對於雪主孟浩,和三名佳人的情史,都極為感興趣,不消片刻,船頭甲板,便是圍滿了人,孟浩竟然都被擠出去了,令他有是可氣,又是可笑
“這小子修為不錯,口才更是厲害,編瞎話說我,連我都信了”孟浩心中苦笑,獨自走到了船邊,隻見大船離港半個時辰,遠方海麵上,陡然出現許多小島,中央方向的海潮中,竟然建起一處百丈方圓,平滑的玉麵海台!
“你這大師兄當的,和凡間的長舌婦人一般,到海玉台了,都給我準備準備!”從船艙中,陡然傳出一聲虎嘯震音,直令滿場弟子,振聾發聵,正自說的口沫橫飛的宋正清,立刻麵色一黑,嚇得趕緊和眾人,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