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兩個男人(1 / 2)

那病床上蒼白得仿佛隨時在空氣中消散的人影,光霽子說:“心兒,你能認真的考慮一下我嗎?”

妹妹也在那兒。我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太陽,說:“霽子,我知道你本心是善良的,可是這世上許多東西都能讓,唯獨情感是不可已撒謊的。我不愛你,我喜歡絲韻。這是我的心我的靈魂在告訴我。沒有誰要我偏偏這麼作。你楓白懂嗎?不要在自殺啦,想開一點,也有許多認喜歡你,比如我妹妹,比如。。。。。。。珍愛生命,為愛自己珍惜自己的人。”

霽子閉上了眼睛,說:“我知道,你,佟錦心,始終看不起我。罷了,是我一廂情願,舔不知恥。”

妹妹佟卉兒沒有說話。

佟卉兒退了出去。

我繼續在醫院裏呆著。

佟卉兒好像在外麵閑晃。

冬天,半片黃葉落下,我聽到一絲生命枯萎的聲音。是的,雁子又要南飛了,樹杈上又隻剩下了枯枝,泉水漸漸幹涸,寒意悄然襲來,這一切都告訴我,冬天到了。

在我看來,冬天是最不浪漫的季節,特別是南方的冬天,它看不到北方的銀裝素裹,冰天雪地;也看不到西部的萬裏荒漠,悄無人聲。南方的冬天永遠都隻是一片蕭條之色。天很冷很冷,卻不帶一絲濕潤,浸入骨髓的冰涼仿佛要把身體的所有溫暖都抽去,隻留下如幹絮般散漫的冷一團一團的塞在胸肺間。在這樣的季節裏,人的思維都會被凍住,什末情感,浪漫會在刹那間被拋之九霄雲外。在這樣的境況下,難以提起一絲好興致,哪怕偶爾有所願望,也會很快被扔到記憶的角落裏。站在戶外,輕輕的噓一口氣,一團白霧裹著一份溫暖嫋嫋升空,在半空中伸展,氤氳,半晌又彙入了幹冷的空氣。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有破滅了,消失得輕悄而又平靜,仿佛從來就不曾有過,又恍惚有過這末一份特別的濕潤。小澍長成大樹,到了冬天便成了老樹,老樹枝椏交錯,隻有幾片稀稀落落的葉子點綴著生命的痕跡。樹皮微現焦黃,仿佛在火上烤了許久,煎熬的失了神采,半卷曲著好像隨時都會墜地。夏日裏花葉田田的荷塘,此時都隻剩下了根根枯管,片片殘葉。早已沒了銜露含珠的風韻。寒風輕搖,枯和倓葉,仿佛悄悄的訴說著昔日美豔,又仿佛輕輕暗泣著如今沒落。倘若再來一場冷雨,更催花落,倒符了李義山留得殘荷聽雨聲的心境。南方的山向來不如北方的高大巍峨,到了冬日更失了往日的潤朗,之留下了略帶灰蒙的身影悄然聳立於天地間。默守著一份寂靜。倘若在北方,來一場大雪,將群山覆蓋上一層蒼茫的白色,那有是一副磅礴的好圖景,巍芒間孕育著新的希望。隻可惜南方無雪,如同土丘半散漫開的小山零零落落的點綴在遼闊的江漢平原上,山間便隻剩下鬆柏蒼翠的影子,但之綠色都如同帶著一層霜,淡綠中隱隱的泛出青灰。遠望去仿佛被飛揚的塵土覆住了。站在江邊,這才發現昔日裏的天塹而今隻剩下了窄窄的一道灰鏈,昔日裏浪拍千石的江畔現下已是波瀾不興。江水仿佛被凍住了,連東注的流速都似乎被停住了,一切都現著一片死寂。是的,南方的冬天便隻能用死寂來形容,看不到一絲生命的動感。天地間唯存單一的灰蒙。這種蕭條的氛圍充斥了萬物,一點一點的抽走了它們生命的活力。身於此,隻有寄情於窗前,遙送上一瓣心香,盼望能有一絲新綠破土,寄來春的希望。雪花飄落下來。這漫天的雪花,隨風飄揚,好似一個個可愛的雪娃娃,調皮的跳了下來,像一位位仙女,身穿一件潔白的裙子,輕飄飄的;又像一朵朵白色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