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時,枳都水師所有的小頭目都來向苴紀回報“沒有”。
荼天尺見公事已經完成,告辭苴、瞫二人,去準備再次啟航。
苴紀令枳都水師全體上舟,才對夢龍施了個禮:“打擾夢龍和夫人了!”
夢龍笑道:“苴兄,到底出了何事?驚風扯火的。我出枳都時,還風平浪靜。”
苴紀伸過頭來,神神秘秘道:“樊雲彤跑了!估計是有人救走了!”
夢龍佯驚:“啊!”隨後麵色鎮靜,眼看江心。
苴紀輕輕怪笑道:“我以為你聽說了,會很高興。”
“我幹嗎要高興?”夢龍麵無表情。
“我們有誰不知,你與樊雲彤可是血旺的兄弟。”
“若苴兄的好兄弟蒙了大難,但救了他的人,卻是別人,你會高興嗎?”
苴紀不是鄂氏的人,並不是在試探夢龍,隻是隨口一說,但夢龍不這樣想。
苴紀笑道:“夢龍處事,果然與眾不同!好了,時間緊急,不同你多說了。還得繼續走上水。”
“天快黑了,還要走?”
“今晚打起火把,也要到二龍灘。請一個!”
二人分手,剛要上舟,苴紀回頭對夢龍道:“夢龍,晚上行舟不安全,你們就不要再走了,我過路時給昝芎喊個話,讓他好好招呼你。”
“多謝!”
各自上舟。
繼續前行,水流急了起來,開始纖引,昝氏部族本就在小田溪附近數裏,不多時就到了。
此時近晚,江麵上有昝氏多隻舟兒在遊蕩,岸邊還有不少人,如臨大知一樣。
夢龍又令靠岸,先扶著舟舷邊一看,隻見鄂越、昝氏首領昝芎及約一百餘名武士在沙灘上,全副武裝,淡淡一笑。
鄂越、昝芎見夢龍下舟了,迎過來。
瞫夢龍先對鄂越道:“兄弟,你緣何也在這裏?”
“在等舟師。”
瞫夢龍笑道:“還以為是在迎接我們呢。”
昝芎笑道:“也是在迎接夫人和公子。”
瞫夫人已經通過了跳板,鄂越迎上前去給虎安宮夫人施禮。
瞫夫人看了看鄂越,道:“鄂越?你又在這裏幹什麼?”她想起了碰到其兄鄂卓的事,又道:“路上聽你兄說你母親病重,你還在這裏做什麼?”
鄂越尷尬道:“有軍令在身。且我尚不知母親病了。”
“莫不是弄錯了?”夫人道。
這時,昝芎也過來見麵,請瞫夫人進寨中去休息。
瞫夫人道了聲謝,對沒有動身準備的鄂越道:“你不進寨嗎?”
“夫人請便。我們在等苴紀回來,就回枳都了。”
“天快黑了,還要走?”
“有緊急軍務。”
鄂越知道苴紀轉來還早得很,但不想進寨子與瞫夢龍等人呆在一起,施禮向夫人辭別。
其實,鄂越在趕往昝氏的路上,就已經想到,若真是虎安山瞫氏救走了樊雲彤,樊雲彤多半會半途下舟,或者根本就沒有上虎安山的舟,但他心有不甘,死馬當作活馬醫,仍是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此時,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心中難免失落,他的副將通涓比他麵色還要難看地跑過來,對鄂越道:“果然沒有。”
鄂越一言不發,眼看著虎安山人進了昝氏寨,然後轉過頭來看江麵,發現荼天尺和大部分水師武士留在舟上守船,等待昝氏人送吃喝的來,想到:“不知要等到何時?不如去與虎安山舟師伍百長荼天尺打個招呼,順便探點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