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善傳令,請剛剛處理完母親後事的虎安宮糧草總管苴懷攜帶大量財寶,其中且有價值連城的珍品,還有數名美人,緊急去枳都、江洲報告事變的詳細經過,其實第一時間,已經有人奉令去報告過了,苴懷此行,實則是打點權貴。
駐枳都的巴國六公子巴平安雖然恨死虎安伯瞫玉,但並不想置他於死地,還在做美人瞫夢語某一天會突然出現的夢。
巴平安召心腹鄂仁、鄭桓商議後,認為既然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穩定比什麼都重要,誠不如將虎安宮與樊雲彤越獄事件聯係起來,再造上幾條莫須有的罪名,明正言順對虎安宮進行軟禁,既可以暫時保住瞫玉父子的性命,又可以安撫眾人,還可以給對二公子巴西安的死仍然心懷不平的人予以警告,於是照相善的想法,向巴國主建議軟禁虎安宮。鄭桓負責到江州向巴國主報告。
有虎安宮的老朋友在巴國主麵前為虎安伯瞫玉開脫,主張出兵清理相善,無奈不如財寶能說話。
巴國權臣、上卿相尚力阻出兵。
巴國主此時,最不希望的是內亂,隻要虎安山穩定,並不想節外生枝,於是下旨,大意是說最近查到虎安伯父子與謀反的前二公子巴西安餘黨勾結,做出營救反賊樊雲彤越獄等事,犯的是死罪,但念及瞫玉父子是受惡人蠱惑,一時糊塗,且此前多有功勞,執行軟禁,反省己過;並同時下旨,由虎安山大部族中卿相善暫時全權代行虎安伯之權力。
上卿相尚也讓人秘密帶話給相善,認為殺虎安伯父子的良機已失,如若現在才殺,尤其是國君下旨後再殺,會給人請求出兵的理由。
虎安山政變的消息傳到巴國其他各大部族,有的為虎安伯鳴不平,多數部族首領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鬱水巴氏、酉水共氏兩大部族離虎安山最近,一衣帶水,但鬱侯與相善的關係本來就比與虎安宮主人要密切;共公子共彪恨了一回,其父共君罵了相善幾句,然後嚴令不得通過任何渠道對仍在枳都山的共桃花說及虎安山發生的事情。
巴主宮旨意一到,就如一副安胎靈藥,虎安山境內頓時平靜下來,至少表麵上平靜下來。
相善父子知道,這種平靜,並不一定是完全真實的,因此暗中派人監視虎安山部族重要人物的行蹤,這件重要的任務由相厚來組織。
看到相善對若春沛越來越親切,相厚對相善道:“若春沛心眼比篩子還多,須防他陽奉陰違。”
“若春沛出身低微,一個寒酸之人,就像一個孤兒,有奶便認母,我真心對他,給他富貴榮華,就算他現在在耍小心眼,時日一長,不愁不能用。你上次不是也說過,他出的那個主意,是個好主意嗎?與我相氏真正同心的外氏人,能有幾人?海納百川,隻要真正有用之人,就要盡量用起來。”
相厚道:“還是小心為高。”
“小心當然是要小心,對每個人都要小心。”
相厚道:“讓苴懷出麵,安排一個人在若春沛身邊。”
“好,一舉兩得,讓若春沛也知我真心待她。你去安排便是。”
不幾日,虎安宮糧草總管苴懷從苴氏選了兩名少女,分別送給若春沛、瞫瑞為侍妾,瞫瑞以家中母老虎剽悍為由婉拒。
送給若春沛的這名女子,是苴懷的遠房族妹,年方十七,身體健康,有幾分姿色。若春沛明白苴懷送這女子的雙重用意,笑而納之,晚晚上在這新妾房中就寢,樂得老牛吃嫩草。
若氏部族首領若春風是個老色鬼,很快就聽說族弟若春沛納妾的美事,派專人給若春沛送來豐厚賀禮,其中有獨家補腎壯陽藥物。
若春沛吃了壯陽藥,果然管用,好像突然之間年輕了十歲。
一晚,若春沛半夜醒來,伸手摸到旁邊小妾滑嫩的大腿,性趣又起,輕輕推醒小妾。
小妾醒來,睡眼惺鬆道:“你還沒睡著?”
若春沛又向女人圓點部位摸了一把,小妾立即明白了,睡意全消,輕笑道:“越老越不正經了!”翻身滾了過來。
若春沛還沒來得及下狠手,隻聽外麵先有腳步聲,隨即是敲門聲,有人來叫:“大夫,相大夫有請!”
半夜敲門,若春沛不知何事,打一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