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汐癟嘴,她去參加這花宴可不是為了秦襄,相反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顧瑾瀾前世一舉崛起的秘密,她到底是怎麼讓秦襄與宸貴妃下定決心的。
旁人不知她卻是知曉;顧國公府瞧著是空有爵位的名頭,顧淮以及顧家三兄弟的官位並不高,但皇帝對顧家卻很是看中;因此就算宸貴妃與秦襄對她再怎麼不喜,卻從未想過要毀婚約,畢竟她可是顧家家主最寵愛的女兒呢,一切都是從這次花宴開始的。
瞧著顧瑾汐那一變再變的麵色,顧子騫搖搖頭,“小妹,你怎麼就這般死心眼;如今那七皇子擺明瞧你不順眼,你自己瞧瞧,那日落湖之事也就罷了,你昏睡數日他可曾來瞧過?現在尚未成親她便這般帶你,往後你嫁過去當真能有幸福可言?”
“三哥!”眼瞧著顧子騫越說越不像話,顧瑾汐趕緊輕喝一聲。
顧子騫抿著唇,眼瞼低垂,也知曉自己有些過了;也隻有這丫頭方有讓自己暴走的本事。
“七皇子對我如何,我心中自是明了;隻是這次參加花宴卻不是為了他。”顧瑾汐低下頭,眼底竟是冰冷;良久她才深吸口氣,將心頭的話說出來,“三哥,難道你可曾想過,外祖蘇家。”
“你什麼意思?”聞言,顧子騫的麵色也凝重起來。
“不管如何,母親總是外祖父的女兒,縱使因為當年之事心中有氣,可這麼多年為何母親和蘇家……”
父親生女兒的氣是正大光明,可母親為什麼卻沒有,甚至連爭取都沒有,逢年過節的節禮卻是從不落下;她實在不懂,為什麼外祖既然收了節禮,照理也應該是氣消了,不是嗎?若非最後蘇家那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若非最後那顧瑾瀾的話,隻怕到死,顧瑾汐都不知道,蘇家滅門,竟然也是與她有關,可她卻不知究竟是為了何事。
顧子騫俊朗的麵色頓時一沉,“好了汐兒,此事切莫再提。”
“……”顧瑾汐眉宇微微顰蹙著,轉頭看向顧子騫,“難道三哥你知道些什麼?”
“瞎想什麼,長輩的事情豈容我們這些小輩置喙。”顧子騫輕輕地揉了揉顧瑾汐的頭,“不過你既然已經想明白了;這門婚事,還是盡早的處理掉才是。”
顧瑾汐癟癟嘴,說得容易。
“放心,爹和哥哥們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跳進火坑不管的。”顧子騫淡淡地笑著,“你身子骨不好,還是留在府上好生將養著才是。”
顧瑾汐搖搖頭,“不,三哥;這次花宴對我真的很重要。”
“你……”顧子騫恨鐵不成鋼,自是以為顧瑾汐死鴨子嘴硬,心頭必然是還沒放下七皇子那個混蛋。
顧瑾汐又怎會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可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說清楚的,她隻能垂下眼瞼,“柳姨娘在我的藥中動了手腳,便是要讓我去不成那花宴;我是顧府唯一的嫡女,不去難道讓那些庶女代表我顧國公府嗎?”
“你說什麼?”顧子騫雙眼微微眯著,那眼神像是要看透顧瑾汐一般,“柳姨娘竟然在你的藥中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