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好像是之前韻寧郡主呆的房間。”夏氏身旁的小丫鬟囁囁嚅嚅著開口。
秦襄轉頭看向淳於韻,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殺意。
“……我,我沒有!”淳於韻麵色蒼白著連連開口解釋,“我真的沒有。”
柳姨娘早已經癱軟在地。
想到自己之前在房間與她寒暄了兩句之後,後來就隻覺得渾身都不對勁,還有後來她的可以撩撥,原來是這樣嗎?
“韻兒,這件事情你做得太過分了!”秦襄轉頭看向顧瑾汐,嚅了嚅唇,可卻沒能說出話來,隻是頹廢地低著頭。
從未感受過秦襄這般冷硬的目光,淳於韻身子往後退了退,“我,我沒有!”
“哼!”
“按照藥方,先喝三日,之後再請大夫瞧了;流產傷身,須好好調理。”老大夫將藥方交給顧瑾汐。
顧瑾汐趕緊朝半夏使了個眼色。
半夏立刻會意,塞給大夫一個荷包,“多謝大夫,我送大夫出去。”
縱然夏氏為他們安排了桌椅、茶水;可大多數人卻仍舊圍在屋子周圍看熱鬧;視線在顧瑾瀾、秦襄、淳於韻三人之間掃來掃去。
“看什麼看?”秦襄頓時惱了,“滾!”
“韻兒,到底怎麼回事?”
接到消息,從城外軍營快馬加鞭甚至沒來得及喝口水,直接來安伯候府的淳於泓,此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往下,一身戎馬勁裝,高壯的身材,竟失了平日的冷靜。
“哥,哥哥!”
原本從被發現到現在一直處在愣怔狀態的淳於韻見到淳於泓之後,直接朝著他撲過去,窩在他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嗝,哥哥,我真的沒有給襄哥哥下藥,不,嗝,不是我……”
“到底怎麼回事?”
路上雖然已經聽人說了大概,知道秦襄與淳於韻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就隻有這麼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妹,一直以來都知道她心悅秦襄,但陛下態度自來並不明朗,他身為武將,雖手握三十萬重病,但卻一直受皇家忌憚,若非如此,當年父王和母妃也不至於……
對這門婚事,他從來都不讚同。
可現在……
聽了旁邊下人壓低嗓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之後,淳於泓頓時麵色大變。
“砰——”
抬手狠狠地拍在桌上,原本完好的實木紅漆桌子頃刻碎成片狀,“一次兩次的算計我淳於泓的妹妹,當真以為我淳於家無人了嗎?”
“這件事情我淳於家會追究到底!”
話音落,淳於泓將淳於韻打橫抱起,甩開流行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眾人瞧著,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止。
“查,給本皇子徹查。”秦襄也惱羞成怒,雙眼微微眯著,從自己在花園被柳昊潑了一杯茶開始;想到柳昊素來對顧瑾瀾的態度,他可是從來都不分青紅皂白的幫顧瑾瀾,難道是因為顧瑾瀾未婚先孕,不知道懷了誰的孽種,所以想嫁禍給自己?
感受到秦襄那不善的目光,柳昊頓時腦子一懵。
“這,我們也散了吧。”有貴婦人開口。
雖然她們也都是涼都的權貴,數得上號的人物;但跟淳親王府,七皇子這種大山比起來,甚至連小山坡都算不上。
現在這兩尊大佛明顯就是發怒,若是遷怒到她們,影響了自家當家的仕途,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安伯候,那咱們就告辭了。”
“告辭!”
“抱歉,恕不遠送了。”
“……”
秦襄離開之後,原本人滿為患的安伯候府客院,漸漸散去,最後就隻剩下顧瑾汐一行,還有平素與安伯候府交好的幾家。
秦念在成王妃的厲聲斥責下離開,孟靜嫻也被兄長帶走。
“柳紅豔,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了!”
當事人都離開,剩下的柳姨娘和顧瑾瀾自然成了柳老夫人撒氣的目標;更何況剛才柳姨娘的表現還不足以說明問題麼,拐杖狠狠地敲在地上,“你,你……當真是不要臉的姨娘才能養出不要臉的女兒!”
“娘,您說什麼呢!”安伯候麵色微變。
“祖母,事情的真相還沒查清,您就少說兩句。”瞧著躺在軟榻上,麵色蒼白的顧瑾瀾,柳昊也有些心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