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大哥。”不多時,另一名同樣身著淺藍色勁裝的男子進屋,麵容瞧著比蕭初一更稚嫩些,性格也更活潑跳脫,嗓音清脆。
“事情已經辦妥了?”蕭七曜揚眉。
“初九?”蕭初一不明白。
蕭初九嘿嘿地笑了笑,那稚嫩的臉上頓時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笑得神秘兮兮的。蕭七曜視線冷冷地掃過去,頓時他就停止了傻笑,一本正經地單手握拳放在唇間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那個,屬下已經將這件事情通知給了睿王。”
“嗯哼!”蕭七曜揚眉。
“爺,您……”蕭初一更是麵色大驚,轉頭看著蕭七曜,眼底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蕭初九看著蕭七曜沒有說話之後這才接著道,“不得不說,那顧小姐絕對是睿王也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這次太子爺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哦?”蕭七曜麵帶不解,“怎麼說?”
蕭初九神秘兮兮的,“爺,您難道忘了,咱們睿王的另一重身份,他身為太子竟然膽敢對睿王心尖尖上的人動手,您覺得睿王肯如此善罷甘休?”
蕭七曜低下頭,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嘲諷的輕笑,太子,秦楠,既然有膽子算計他,就要有承受後果的覺悟。遭受了這麼多年的嘲笑和諷刺,這麼多年的白眼和輕蔑,這些,他總會一點一點還回去的。
“好了,既然已經通知到了,那這件事情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蕭七曜笑得危險,雙眼微微眯著,眸色暗沉,算計精明。
蕭初九低下頭,“那爺,咱們現在需要做什麼?”
“養精蓄銳。”蕭七曜神色慵懶地靠著軟榻,雙手捧著茶杯,輕輕地呷了口茶,嘴角斜勾,“初一去準備一份厚禮,明兒七皇子府上可有一場好戲呢。”
蕭初一原本因為初九的話還有些不解,可現在聽到好戲兩個字,立刻就來了精神,“是爺!”
“行了,都退下吧。”蕭七曜罷了罷手。
……
睿王府中。
楊帆瞧著那看似慵懶地靠在軟榻上、雙眼微微眯著,身著漆黑勁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冰冷氣息的男子,身子緊繃,連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爺……”
可躺在軟榻上的男子單腿支著,就這麼靜靜地靠在哪裏,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般;楊帆心裏卻早就已經著急上火了,自家爺現在怕是早就已經快氣炸了。他表現得越是寧靜,那後果就越是嚴重。太子爺也真是的,動誰不好,偏偏要動顧瑾汐哪個姑奶奶,那小姑奶奶也是他能動的嗎?自家爺放在心尖尖上疼寵,每日都在煩惱要怎麼討好的人兒,他居然還敢算計,這不是給自家爺找不自在麼?自家爺不自在了,讓他不自在的都得陪著他不自在。
“砰——”
猛然隻聽見一聲並不算劇烈的聲響,除了秦睿座下的那張軟榻,周遭所有的木質家具全都化作了碎片,四分五裂,到處飛濺。
“查!”
聞言,楊帆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大半,不怕自家爺不生氣,怕的是他生悶氣啊。最近幾個月這屋子都已經快重新裝潢八百遍了,可憐的家私啊。當然心裏腹誹歸腹誹,可卻依舊麵色恭謹地低著頭,將自己已經查到的消息全部都彙報出來,“明日就是七皇子與淳親王府韻寧郡主的大婚,太子秦楠意欲用顧小姐李代桃僵,偷天換日將韻寧郡主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