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是不是太言重了。”謝瑋眉頭微微顰蹙著,耿氏雖然貪財,雖然平日裏不著四六,說話沒大沒小經常做出一些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但他相信,在大事上,她還沒有膽子會對顧瑾汐和蘇怡出手的。
更何況顧瑾汐何其聰慧淩厲,耿氏那點花花腸子在她眼底,怕是根本上不得台麵。
“言重?哼!”謝安視線冷冷地掃過耿氏,連帶著對謝瑋都帶上了幾分不滿,“如今顧子齊身中奇毒,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顧丫頭心脈重損,病臥床榻,在你眼中是言重?哼,別以為在麗城生活了十年你就真的成了耿家人,別忘了你姓謝!”
謝瑋聞言,頓時雙眸圓瞪,眼底有著刹那的慌亂,“爹,你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謝安已經是氣得麵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著,抬手指著耿氏,連話都說不出來,“你問她啊,你問問你的好媳婦兒,她到底做了什麼?”
耿氏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爹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那顧子騫冤枉我的,我……”
“大嫂,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坐在輪椅上始終低著頭,沉默的謝逸猛的抬起頭,嗓音不複往日清冽,帶著幾分沉痛,有好似透著幾分啞色。
耿氏眉宇微微顰蹙著,“小弟就算你跟蘅蕪苑顧家親厚你也不能為了他們冤枉我,我……”
“如花、似玉都已經承認你曾經受到惜柔公主的邀請;你還要狡辯嗎?”謝逸麵無表情,聲音清冷,好似所有的事情都與己無關一般;隻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此刻是多麼的憤怒,那壓抑的怒火,隻能將自己的手縮在袖中,不然他會害怕自己忍不住一把將耿氏給拍死。
耿氏仍舊僵著脖子,“就算我曾經跟惜柔公主見過麵,哪有如何,難道這就能夠證明……”
“汐兒的醫術,知曉的人並不多。”謝逸低著頭,嘴角微微勾著,轉頭看向謝瑋,“大哥,你是不是也在埋怨汐兒不為謝琦療傷?”
謝瑋搖搖頭。
“小弟你也說了顧瑾汐會醫術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可也並不是隻有我一個;那麼多人你為什麼都不懷疑,為什麼偏偏就是我告的密?”耿氏僵著脖子,“難道其他人就沒有可能嗎?你們未免也太偏心了些?”
謝逸嘴角微微勾著,“你不是說你不知道汐兒會醫術的事情嗎?”
“我,我……”耿氏聞言,頓時心裏有些慌了。
謝瑋瞪著耿氏,“你真的將顧丫頭會醫術的事情告訴了夏涼國的惜柔公主?”
“不,我沒有,阿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耿氏急急忙忙的開口,抓著謝瑋的手,“這麼多年的夫妻,阿瑋我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是討厭顧瑾汐,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置她於死地,我真的沒有!”
“耿氏!你所做過的事情,人證物證聚在,還要狡辯嗎?”謝逸厲聲,眸中泛著濃濃的怒火,隻要想到顧瑾汐躺在床上那虛弱的模樣,他就恨不能將耿氏給捏死,可是他現在卻不能;隻能深吸口氣,將怒火強壓下去,瞪著耿氏的眸帶著隱怒,又似帶著眸中讓人看不清的情緒,“怎麼,要不要帶你去涼都的死牢中跟惜柔公主對峙?看看,她一個夏涼的公主,是怎麼將手伸到我謝家,又是怎麼知道顧瑾汐曾經給我療傷,給流楓療傷的?”說著她低下頭,嘴角微勾帶著濃濃嘲諷的味道,“你以為夏惜柔還能保你嗎?她如今不過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