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剛到了舌尖的話被謝逸給堵了回去,不上不下的,指著謝逸,“你,你……”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管怎麼樣琦兒始終是小輩,就算他們小輩之間有什麼爭執,你們也不應該這麼對琦兒吧。”耿亭勻的麵色更是早已經難看到了極致,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謝琦可是她的女兒。
“謝琦的臉是她自己在祠堂著火的時候跌倒所製,跟旁人無關。”謝瑋帶著幾分涼意的話響起,他從來都不是擅長爭執的人,亦或者不屑跟耿家的人爭執;隻開門見山,一陣見血地指出事情的真相。
這下,原本鬧得不可開交的張氏和耿亭勻頓時就怔住了,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謝琦和謝煜;耿青柏卻是麵色難看到了極點,瞪著兩人,“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是因為那顧瑾汐所以……”
“本來就是,如果不是因為顧瑾汐我們又怎麼會被關在祠堂裏,如果不是被關在祠堂妹妹又怎麼會因為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謝煜的心猛的懸起生怕謝琦將她是被自己推倒的事情說出來趕緊開口,揚著嗓子高聲道,“祖父和祖母偏疼顧瑾汐,就因為我們惹了顧瑾汐不開心就將我們關在祠堂,甚至還不給棉被和吃食!”
耿亭勻聽了頓時隻覺得有些心疼,瞪著謝逸和謝瑋,“就算再偏心那顧瑾汐也不該怎麼對煜兒和琦兒吧,別忘了煜兒可是你們謝家的長子嫡孫,他們才是謝家名正言順的子孫!”
“……哦?”謝逸聞言眉梢淺淺地揚著,深凝著耿亭勻。
那樣澄澈似乎能洞徹一切的眸光讓本就心虛的耿亭勻更是覺得無地自容般,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深吸口氣將自己心頭盤桓不去的緊張強壓下去,硬著頭皮對上謝逸的眸光,“謝逸到底什麼意思?怎麼,難道煜兒和琦兒不是大哥的兒女,不是你們謝家的子孫?”
“夠了!”不等謝逸開口,謝瑋眸色沉沉;他深深地凝著謝煜和謝琦,“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們自己心中明白,要是你們真的不服氣,當時為什麼不提出來?”
謝煜身子顫了下低下頭,謝琦更是早就已經縮到耿亭勻的懷中甚至連謝瑋的眼睛都不敢看,自幼他們便跟耿亭勻這個舅舅親,對謝瑋那是敬畏和害怕。
“謝瑋你這個吃軟飯的窩囊廢,你沒事從孩子們發什麼脾氣?”張氏瞧著謝瑋那模樣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當時我怎麼瞎了眼了將女兒嫁給你,有本事你衝老娘來,你打啊,你打啊,老娘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對老娘動手!”
謝瑋聞言,隻是陷入無盡的沉默,周身散發著濃濃的壓抑,推著輪椅的手背上青筋直冒。
“吃軟飯?”謝逸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他嘴角微微勾著,隻低聲重複道。
“好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耿青柏在張氏話音出口的時候就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扯了扯張氏的衣袖;可氣頭上的張氏哪裏能聽得進去,“少說兩句,我什麼要少說兩句,這麼多年他謝瑋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耿家的,哼,我們耿家給他吃,給他穿,給他住,還給他養兒女,怎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什麼狗屁三朝帝師之家我呸!早知道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