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紅衣女子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拒絕,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顧瑾汐雙眸凝著不遠處的夏雲楓,薄唇微微抿著,眉宇顰蹙,抬起頭與顧子騫四目相對,似乎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點兒什麼,那震驚,又帶著微微的感動;隻是最後所有的都化作了無言的沉默,縱然有些事情已經知道了,可畢竟他們之間沒有,至少現在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夏雲楓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縱使被拒絕了也並不惱,反而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那紅衣女子,聳了聳肩“既然你不同意,那本國主也沒有辦法了。”說著他低下頭,嘴角微微勾著,“我想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本國主若是想走,你留不下我!”如果不是因為顧淮和顧瑾汐,他早已經離開,現在唯一的擔憂卻是站在不遠處的那兩個孩子。
“夏國主,你……”秦欒眉宇微微顰蹙著,似乎帶著不解又透著幾分慍怒,雖然早就明白夏雲楓膽敢深入西楚涼都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依仗,但在真的知道時,卻又不覺得自己的私有領地被冒犯了般。
夏雲楓臉上的笑意仍舊淺淡,轉頭看著秦欒,臉上的笑意淺淺,“楚皇,咱們彼此彼此。”
紅衣女子麵色凝重,雙眸半眯著,似乎是在思索。
“夫人,咱們為什麼不答應他?”晚清似乎有些不解,凝著那紅衣女子臉上帶著焦急壓低嗓音道,“您的身子狀況已經刻不容緩。”說到這裏,她的態度透著關切又帶著擔憂,“那顧瑾汐斷手斷腳的,顧子騫又被怎麼封住了穴道,就算那夜歌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咱們的嚴密防守之下,帶走他們兩個人的。”
“你懂什麼?”紅衣女子沒好氣地瞪了晚清一眼,倆上似乎透著幾分不耐,視線卻是不斷的打量著站在夏雲楓身後,始終麵無表情,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引不起他的興趣,又好似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般,任風來雲去,我自悠然的感覺;當然會讓她猶豫的並不隻是夜歌這表麵的假象真正讓她忌憚的,是連她根本就感覺不到夜歌的內息。感受不到內息,那就隻有兩種可能,這個年輕男子的修為更在自己之上,亦或者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武力;而結果隻能是前一種。
晚清聽了頓時低下頭噤了聲,雙眸飛快地劃過一抹清厲和不滿,不過很快就消失散去;薄唇微微嚅了嚅,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你可要想好了。”夏雲楓的語氣不急不緩就這麼靜靜地凝著那紅衣女子,隻是心裏卻遠沒有表麵上的風平浪靜,這個女人出現得太過巧合。不過看她剛才對秦襄如此,應該不是秦欒安排的,那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如果兩國有這麼一個能抗衡朝廷的人存在,那他們不可能沒有收到絲毫風聲,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
思索良久,顧瑾汐閉上眼深吸口氣,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倚在顧子騫的懷中,抬頭看著夏雲楓,“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夏國主的好意瑾汐心領了。”
“……”
話音未落,在場的眾人都已經驚呆了。要知道晚清瞧著對顧瑾汐那深深的敵意,即使她給他們帶路找到寶藏也未必能夠活下來;可如果有夜歌,那她活下來的幾率至少能夠大些,誰都想活著,可是她竟然拒絕了。這些人的心裏都若有所思,看著顧瑾汐好似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般;尤其是那紅衣女子,聽到顧瑾汐這麼說,心裏竟然有些微微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