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薛惜聽了頓時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上,嗓子幹澀,薄唇微微抿了抿,臉上似乎帶著點點不敢置信,“那也就是說,說咱們攝政王府開始擺宴後的第三日?”
“是!”梅紅恭謹應聲。
“……”薛惜頓時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裏麵跳出來了。縱然梅紅口口聲聲的說知薇是因為偷盜太妃娘娘的首飾還被抓了現行之後才畏罪自盡,但她知道事情一定不是這樣的。難道是睿哥哥,她知道自己買通了知薇去為難顧瑾汐了?
不,不對的啊。
如果睿哥哥真的知道的,如果睿哥哥還是那麼的在乎顧瑾汐又怎麼會讓自己有孩子,又怎麼會這麼緊張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難道真的隻是意外?
薛惜怎麼都想不明白,隻是她不說話,梅紅也隻是恭謹地立在旁邊;直到梅香捧著托盤送藥進屋的時候,薛海也麵帶土灰色的從門外進來,剛好跟梅香碰頭。看到她手上托盤上放著的精致瓷碗,立刻將那托盤單手接過來,朝著兩個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薛管家,這可是歡大夫親自給薛姨娘開的安胎藥,王爺可是仔細吩咐過,務必親眼瞧著薛姨娘喝下去才是。”梅香頓時麵帶緊張地抬起頭,看著薛海,薄唇微微抿了抿,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
薛海聞言,眸色沉了沉,“行了,我知道了。待這藥稍微涼些,我會親自看著她喝下去的。”
“讓你們退下就退下,哪兒那麼多廢話?”薛惜卻是心裏又氣又急,心緊緊地懸在嗓子眼兒上,看到薛海那副灰頭土臉的模樣更是,心裏煩躁到了極點,張口就是一聲厲喝。
梅紅和梅香兩人頓時身子哆嗦了下,趕緊低下頭麵色蒼白著道,“姨娘息怒,奴婢們這就告退。”
薛海端著托盤看著那瓷碗中漆黑散發著濃濃藥香的藥汁,眉宇微微顰蹙著,想到無歡的態度,又有些擔憂,“妹妹,你的身子……”無歡對薛惜同樣不喜,那樣明顯惡劣的態度,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夠感受得到,他開的藥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麼?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肚子裏懷的可是睿哥哥唯一的孩子,連睿哥哥都三令五申讓他務必保住我肚子裏的孩子,你以為他敢在這藥裏麵動手腳?”薛惜倒是不擔心,畢竟秦睿的態度擺在那裏,她就不相信這無歡敢公然違逆睿哥哥的命令。隻是話雖然這麼說,但瞧著那藥碗中的漆黑藥汁,薛惜仍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雙手捧著已經溫熱的藥碗,抿一口隻覺得那苦澀的味道直蔓延到了舌根子般。
“這倒也是。”畢竟秦睿的性格那可是說一不二的,無歡的德性他也算了解一些。雖然性子稍微古怪了些,不過對王爺的話還是非常聽的;看到薛惜的動作,薛海雖然心疼可是卻也無法,誰讓薛惜自個兒不愛護自個兒的身子,沒好氣的道,“知道藥苦了?你現在可是雙身子出不得絲毫差錯,往後可別再做傻事了。”
薛惜聞言,頓時隻輕輕地吐了吐舌頭,“人家知道了,那不是人家擔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