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瞧著這模樣,當場對兩名家丁使了個眼色,兩名家丁立刻會意地放開了知荷;隻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得到自由的知荷竟然是直接跪倒在了安太妃的麵前,端正而又謙恭地朝著安太妃叩了個頭之後這才道,“太妃娘娘不用為知荷解釋了,這件事情就事知荷做的,知荷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旁人無關。”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薛惜站在旁邊,聽到這樣的話,頓時隻覺得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梅紅和梅香兩人丫鬟攙扶著,怕是整個人都已經跌到了地上。
薛海更是隻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瞧著秦睿那無動於衷的表情,心不由得又沉了沉;想到昨天晚上的場景,難道王爺真的懷疑惜兒和蕭七曜之間有什麼瓜葛?
安太妃臉上同樣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她不斷的搖著頭,“知荷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隻覺得讓人看了都覺得心酸不止。
“知荷,我平日待你宛若親妹妹般,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薛惜也非常的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她們之前的關係那麼的好,可是為什麼她竟然想要殺了自己。昨天那樣的火,如果不是因為蕭七爺要來,她早已經沉睡,怕是待被人發現之後,她早就已經被火給燒死了。
知荷聞言卻是低下頭,臉上帶著十足的冷笑和戾氣,語氣帶著不屑和輕蔑,“情同姐妹?哈,哈哈……薛惜,你竟然還能這樣麵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你就不虧心嗎?”
“……”薛惜連上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不斷的搖頭。
“知薇是怎麼死的?”知荷也不打算賣關子,抬起頭猛的等著薛惜,帶著濃濃的質問,“你說啊,知薇究竟是怎麼死的?”
薛惜連上帶著濃濃的疑惑和不解,“不,這件事情我也是前兩日才知道的,薇兒出事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我……”
“夠了!”知荷瞪著薛惜臉上的笑意透著十足的不屑,又好似帶著宛若千年寒冰般的涼薄,“別再裝了,人在做天在看,薛惜你總會遭到報應的。”
安太妃聽了臉上也帶著點不敢置信,看著薛惜,又看了看知荷,眉宇微微顰蹙著,麵色沉沉,甚至連語氣都透著濃濃的不解。都是服侍自己多年的丫鬟,這心真的不知道要偏向誰,“知荷,知薇是因為偷盜被抓現行之後畏罪自盡的,怎麼會跟惜兒扯上關係,這……”
“太妃娘娘,奴婢和知薇服侍您這麼多年,如果知薇真的是個貪財的,當初在雲禛山的時候,為什麼不動手?”畢竟當初她們在雲禛山的時候,安太妃的那些個首飾玉器全都放在房間裏麵,還不像在攝政王府有這麼多人隨時看著,想拿個一件兩件的太容易了。安太妃的首飾又多,哪裏能記得過來。
安太妃聞言,頓時怔了下,眉宇微微顰蹙著。
知荷卻是低著頭,臉上的笑意淡淡的,輕聲笑著,“在知薇出事的前兩日曾經跟我說過,如今薛惜,她是高高在上的薛姨娘,可是她懷了身孕,王爺房裏正是空虛的時候,她說與其便宜了旁人,不如安排自家姐妹。奴婢知命,認命,對王爺並沒有非分之想,也曾經勸過知薇,隻是知薇卻一意孤行。那日,她非常開心的來跟奴婢說,說薛姨娘答應了將她推薦給王爺,她那麼的開心,那麼的高興,可是沒兩天知薇就出事了,娘娘您真的覺得這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