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坐在客房中,本想打坐,心思卻怎麼也無法平靜。馮天急切的想要知道家主是不是自己想著的人。幾次想要去敲家主的門,卻總是被刀疤臉三人攔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家主的屋門。
幾次下來,刀疤臉三人看馮天的眼神充滿了戒備。馮天見沒有辦法,隻好回屋。思想鬥爭了半天,馮天見外麵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哪怕你隻是長得和她相像,我也定要護你安全。”
說完,馮天推開窗戶,縱身躍了出去。
夜色下的小鎮安靜了很多,路上沒有了行人,人家也早早熄燈休息,街道上零星的燈籠勉強照亮著街道。
從小鎮入口的方向,緩緩走來了兩個人。兩人並排前行,就像踏青歸來的遊客,不疾不徐。兩人走到龍鳳客棧門口,客棧的燈籠照出兩人的麵容,其中一個佝僂著背,拄著一根與身高齊平的拐杖,一頭花白的頭發,三尺白須垂在胸前,打理的一絲不苟。另外一人看起來很年輕,手裏拿著一柄長劍,身上穿著黑色夜行衣,仿佛要融入黑夜之中,露出來的一張臉一直掛著笑容,仿佛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般。
這兩人走到客棧門口停下腳步,同時看向燈籠下站著的男人。這人懷抱著一柄長刀,靠在牆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隨時都能睡著一般。
這人自然就是馮天,而在他對麵的兩人竟然是白天在茶肆的老人與夥計。
年輕人看到馮天,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笑著道:“在這裏遇到長刀客,還真是榮幸啊。”
馮天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呢,害我在外麵等了這麼久。”
白胡子老頭眼中精光一閃,看著馮天,“長刀客此話怎講?”
馮天並沒有被老頭嚇住,淡定道:“兩個賣茶水的,先不說桌子上放的錢不去收起來,卻對我們的馬車充滿好奇,再說,”馮天看著年輕人,“你怎麼知道我們馬車上還有人?”
年輕人一時語塞,頓了一下,笑著道:“沒想到長刀客觀察如此仔細,在下受教了。”
年輕人語氣一變,繼續道:“既然長刀客觀察如此仔細,怎麼不在客棧裏守著呢?”
馮天道:“客棧有我同伴守著,我隻需要把你們擋在門外便可。”
年輕人和白胡子老頭玩味的看著馮天,讓馮天覺得好像哪裏不對。馮天站直了身體,仔細回想白天的所有細節,心裏大驚,暗道“不好”,想要回到客棧。
馮天剛要轉身,一把長劍閃著寒光向他刺來,馮天後退一步,右手拔刀,長刀閃電般拔出,隔開了刺來的長劍。
年輕人劍被擋開,緊跟著踏前一步,長劍劃了個詭異的弧度,繼續刺向馮天。
年輕人搶了先手,出招的同時,繼續說道:“看來長刀客察覺到了什麼,不過,已經晚了。”
馮天一時大意,被年輕人步步緊逼,雖然手裏長刀招式不亂,心裏卻著急無比。還是願他太想當然了,以為刀疤臉作為家主的護衛肯定會把家主保護周全,先前完全沒有細想刀疤臉與這兩人對話的意義。現在想來,那刀疤臉當時問話,定是與這兩人交換信息,告訴這兩人他們一夥會在天黑住進龍鳳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