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焦黑,房梁倒塌,還有一股股的煙熏味,雖然眼前的一切都已近麵目全非,但馮天還是可以看出屋子以前熟悉的結構。
馮天可以肯定並沒有出錯,這就是自己家裏。但是,家中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爸媽又去了什麼地方?
馮天的心一下被揪了起來,家裏到底法傷了什麼事情?
“爸,媽,你們在哪?”馮天焦急的喊著,身上裹起一層水幕衝出了屋子。
到了外麵馮天才看清楚,不止是自己家裏,周圍所有的房子都是被大火燒過的樣子。這讓馮天更加著急,一邊跑一邊喊著。
“爸,媽,你們在哪?”
“範叔,李嬸,有沒有人啊!”
村裏到處都是大火過後焦黑淒涼的景象,而且不論馮天怎麼喊,怎麼叫,村裏都沒有一個人回應,甚至連一聲狗叫都沒有。
馮天的心裏忐忑的就像要窒息一般,眼中不自覺湧出淚水,沙啞著嗓子繼續喊著:“爸,媽,你們到底在哪?村裏還有沒有人啊?”
轉過一家房子,大路正對著村中央的小廣場,馮天意外的發現廣場上麵好像站著一個人。
發現有人的馮天再也不顧及任何事情,運起輕功瞬間飛了過去。
“鄧大爺?”
看清楚廣場上站著的人,馮天疑惑的叫了出來。此人正是鄧奎山,此時的鄧奎山再次恢複了年邁的樣子,瘺著背,幹枯的雙手緊握著,眼神充滿了悲痛的看著村子。
鄧奎山好像在這裏已經站了很久,身上帶著晨露,眉毛頭發也有些潮濕。作為一個圓滿巔峰的高手,竟然沒有發現馮天的接近,直到馮天叫出聲音,鄧奎山才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看到眼前的馮天,有些吃驚和疑惑,沉默了一會,才道,
“小天,你怎麼回來了?”
馮天沒有回答鄧奎山,焦急的問道:“鄧大爺,村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爸媽還有村裏的人都去哪了?”
鄧奎山看著馮天,眼神中充滿了悲傷,老人渾濁的眼睛裏溢出了淚水,聲音有些悲涼,“村裏人都沒了。”
短短的一句話,像在馮天的腦海中炸開了一個雷,馮天隻覺得腦海中嗡嗡直響,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鄧奎山張著嘴好像在跟他說什麼,但馮天一個字也聽不見。
過了好一會,馮天才緩過勁來,聽到鄧奎山在不停的說:“小天,你要挺住。”
馮天的眼淚開始不停的往下流,兩條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兩隻手握緊了拳頭,指甲刺進了肉裏也感覺不到疼痛。
心中的疼痛卻怎麼也無法忍受,想到自己的父母就這樣沒有了,想到整個村子的人就這麼沒有了,馮天止不住仰天大喊起來。喊完之後,馮天就那樣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個大男人,哭的比女人還要傷心,寂靜的村裏,馮天的哭聲格外悲傷。
鄧奎山站在馮天的一邊,伸出手想要安慰一下他,卻歎了一口氣,胳膊無力的垂了下去,而自己的眼中,也不停的往下流著眼淚,誰也不知道他是為什麼哭。
哭了大概有十幾分鍾,馮天的心情終於平複了下來,伸手把眼淚擦幹,站起身,沙啞著嗓子問道:“鄧大爺,村裏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栗江宇幹的?”
馮天現在心中充滿了仇恨,發泄之後的他眼神中也滿是殺氣。現在的他,隻想知道這一切都是誰幹的,然後把凶手碎屍萬段。而馮天首先想到的,就是栗江宇,晚上的時候,也就是栗江宇提醒自己回村裏看看,也隻有那個瘋子,才能幹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