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庭最近過得很累,他已經連續加班一周了。
照理說,他這樣的身體,是不適合這種高強度的工作。
隻是半個月後他們要競標一個項目。為了這個項目,他們前前後後準備了半年,如今就差臨門一腳,怎能不讓穆雲庭精神高度緊張?
可是這塊蛋糕不是那麼好啃的,這段時間,穆雲庭親自督促標書的製作,親自去項目地考察,不顧自己的身體。
可再怎麼樣,他也沒想過要做違反規則的事情。
可他不做,不代表別人不盯上他。
舒氏。
舒家和穆家是鄰居加世交,所以對他們,穆雲庭最初的時候是毫無設防的。
所以當舒珩找上自己的時候,他還很高興,畢竟兩人也是許久未見了。
舒珩說他已經打點好了上麵的人,這次項目最終肯定是穆氏中彩,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分一杯羹。
穆雲庭雖然不喜他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婉拒了他的提議。
舒珩的臉立時就拉下來了,“小庭,你是看不起你舒大哥,還是看不起舒家?你知不知道,我們舒家為了你幾乎傾家蕩產,現在你輕飄飄地一句話……”
“舒大哥,你摸著良心問問,是真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
“……”穆雲庭的眼神太冷靜,太銳利,舒珩在他麵前無所遁形,幾乎要以為他心中所想完全暴露在他麵前。
祁君輕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你們在做什麼?!”他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舒珩把穆雲庭壓在沙發上背對著他。
如果走過去,還能看到穆雲庭襯衫的上麵兩個扣子開了,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祁君輕一時氣憤,伸手一拳就將舒珩掀翻在地。
舒珩倒地時將茶幾推向一邊,發出刺耳的聲音。
“學長,你怎麼樣?”祁君輕扶起穆雲庭,看他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讓他靠在自己懷裏,還不忘合攏他的衣衫,抬頭,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舒珩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哪裏肯依?
他單手撐地借力站了起來,“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祁君輕又要動手,卻被穆雲庭打斷。
“祁董。”輕飄飄地一句稱呼,卻讓祁君輕覺得遍體生寒。
“……學長,我們之間,一定要這麼生份嗎?”他艱澀地吐出這句話。
“這是在集團,還是公私分明的好。”穆雲庭懶得解釋他剛才是被氣到心髒病發,舒珩解開扣子給他透氣,他也懶得解釋他和舒珩到底發生了什麼爭執。
他想,你祁君輕不是覺得我穆雲庭從頭到腳黑透了嗎?行賄,收買對手公司的會計,無惡不作。
如今卻又來管我的事。
你是以什麼樣的立場?
祁君輕聽了卻是如遭雷擊,他握著穆雲庭的肩膀叫道:“學長!”
穆雲庭淡漠著看著他,什麼都不說。
倒是舒珩冷哼一聲,“原來是祁董,久仰大名。”
見祁君輕不理他,他也不惱,繼續道:“祁董可是現如今業內有名的‘白眼狼’啊,人人避之不及。小庭既是你的學長,又斥巨資資助了你的網站,到頭來,你卻是為了一點小事翻臉不認人。如今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才又找到小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