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他怎麼給咱們這邊開車來了?”從警隊到盜屍的,這轉變也太大了吧!
大伯歎息了一聲,“阿海的父親本來就是警隊裏麵的,那時候因為他父親的關係,人們對他的態度都很好,可是後來,他父親犯了錯誤,連同阿海也就跟著受了牽連,雖然查明他和他父親的事情沒有關係,可是當初那些人的冷言冷語還是刺激到了阿海,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他出了車禍。”
“車禍?”我十分驚訝的問道,“難道撞死人了?”
“人倒是沒死,不過也是半癱了,因為是出任務時候出的事情,當時情況也是夠緊急,警局承擔了責任,不過阿海也失去了當駕駛員的資格。本來想著在警局裏麵一直忍耐著有個穩定的工作就算了,可是那些同事的冷暴力還是讓阿海選擇了辭職。後來沒有了工作,女朋友吹了,老娘重病,無奈之下他就鋌而走險了。”大伯說著看向了我。
問我道:“你知道我是在什麼情況下認識的阿海嗎?”
“猜不出來。”我十分疑惑的看著大伯問道。
“差不多五年前,也是這樣的深秋時節,我和一個朋友吃飯回來,在一條昏暗的小巷,阿海尾隨我。”
“尾隨?他是想搶劫您嗎?”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大伯問道。
“是,那時候的阿海已經沒辦法了,他媽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爸爸在坐牢,家裏能賣的全都賣了,那些親戚在他家得勢的時候一個個巴結的不行,他爸爸出事之後,恨不得和不認識一樣。”大伯說著歎了口氣,“阿海那時候算是嚐盡了人情冷暖。”
“那他是怎麼跟上大伯的呢?”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想搶我的錢,我肯定不會讓她搶的,我們兩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大伯說著話停下來又點了一支煙,“你大伯我也算是閱人無數了,所以在看到阿海的樣子的時候,就知道他一定是陷入了困境。”
深深的吸了口煙之後,大伯才繼續說道:“其實當我就是想著能勸他迷途知返也就是行了,誰想到我放他走的時候他卻說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醫院一天三個電話的治療費,說是明天再不交的話就會把他媽媽趕出來,他說我就算是放了他,他還是會去搶劫的。”
“是啊,這個時候阿海怕是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吧?若是有別的辦法誰會想要去做這樣的事情啊?”雖然我沒有阿海的那種經曆,可是那種被錢難倒的感覺卻是經常感覺到的,尤其是看到我喜歡的那個服務員,為了倆破錢跟著那個又肥又胖的後廚出去的時候,我心裏就會暗暗的恨自己沒本事,怎麼就不能多掙一點錢呢?
“當時大伯我也是不想看著他走上不歸路,畢竟搶劫這事,十有八九都會被抓到的,這玩意阿海被人抓了起來,他媽媽的治療費怕是再也沒有人管了。我也是見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帶著他走上了這條路的。”大伯說這話的時候吸煙的頻率高了許多,我知道他一定是回憶起了當初和阿海相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