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他保持安靜,我特意拿著手中的刀子在他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見對方安定了一些,我才將他嘴上的布扯下來。
而他在大口的喘了幾下氣就直接看著大伯說道:“祖爺,你是祖爺?”
“算你小子還有點眼色,竟然能認出大伯來。”見大伯沒有否認的意思,我便直接將大伯的身份點破了,反正我們一會也要追問東派人的情況,早晚也要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對方。
“祖爺,饒命啊!”對方聽到了我說完,雙腿一用力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饒命?這事簡單,要看你說的話是不是我想聽的。”大伯冷哼著說道。
其實我一見這個男人跪下來的時候心裏就有了底,這俗話說的好,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老天爺下跪父母。這男的還沒怎麼樣就直接跪了下來,那不是軟蛋也是慫包,看來我們這次應該很輕易就能夠知道我們想要的答案了。
“祖爺,您有什麼想知道的小的一定知無不說,言無不盡,隻是求祖爺一定要饒了小人的性命,小人家裏還有一家老幼要養活,我是真的不想死啊。”
我次,聽了這話我真的差一點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給嗆到,這東派的人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麼?怎麼說話的時候全都是一樣的口徑啊?之前在麵包車上那個人向我求饒的時候也是上有老母下有孩子,隻是你們特麼的在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的時候,怎麼就不想一下別人家的難處?
我鄙視這個人的目光被大伯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好像也不是很滿意這個人的態度,皺了皺眉便問起了東派的情況。
通過那個人的話我們知道之前我們在的那個鎮子,算是東派經營得根深蒂固的一個鎮子了。
這些年來,東派因為上麵打壓以及火葬的試行,生意越來越難做,甚至也有人威脅到了沈海三的地位。
大概在五年之前,有一個神秘人找上了沈海三,說是會幫助他鞏固在東派的扛把子地位,還會慢慢的幫著他將這盜屍一派全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沈海三那個時候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接受這個人的建議的話,自己的扛把子地位根本就保不住,說不定第二天全家的性命就會有異心的手下給害了。
於是在短暫的思索之後,他便同意了和對方合作,而現在的這個鎮子,就是他們合作的一個據點。
才隻是一個據點?聽到這話之後我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我的天,從我之前看到的醫院外麵的那個房間來看,那裏麵的冤魂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而且那裏的屍體也是不在少數。
我們正在說著,那個人就嚶嚶的哭了起來,他說他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天怒人怨的事情,若是經官的話那也絕對是沙頭的罪名,可是他不敢反抗啊,之前就有兄弟覺得沈海三做的這些事情太過分提出了異議,可是第二天那個兄弟的全家就失蹤了,從那之後,東派就已經是沈海三一個人說了算,別的人根本就不敢提出不同看法。
“沈海三?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真是不敢相信,十年之前我們還見過麵,那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現在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呢?”大伯聽了那個男人的話眉頭皺得很緊。
“祖爺,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你可能不相信,其實我一直很是佩服祖爺你的為人,隻是我們在入行的時候就跟錯了大哥,我們很多人現在都是騎虎難下了,明明知道這是一條死路,卻還是要走到黑,畢竟我們都是有老有小的,沈海三為了讓我們遵從他的命令,更是派人將每一個入派兄弟的家底打聽的清清楚楚,名義上說是要給我們福利,可是大家心裏都清楚,他是要用我們家人的性命威脅我們啊。”
額,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個人說的情況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以為他們怎麼也會和我們一樣,是因為扛把子的個人魅力才會跟著對方的,沒想到現在卻是賠上了身家性命。
“祖爺,這一次圍剿鎮子,我們確實是想到了有人來了,卻沒想到會是祖爺親自來了,唉,我現在別的不求,就是希望祖爺您能早點將沈海三拿下,我們很多兄弟早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