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的話是發自內心的,這話聽了我們無不動容,就連我這個深深明白他心意的心中也是覺得酸楚的不行。
是啊,阿海是有機會隻逃走的,畢竟他上了車子,隻要他和車子在一起,那些人絕對不可能攔的下他,可是他並沒有自己走,而是將我們全都帶上了。
“這才是兄弟!”樓萬重十分有感觸的說道。
看著他一臉有故事的樣子,我很想問問他到底經曆什麼的,可是看到大伯朝著後麵看了一眼,我便將到口的話又收了回去。
“大伯,咱們現在要去哪裏?”這個時候我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來打破麵前的尷尬。
不過我覺得就算是說點什麼,我們的表現也已經對樓萬重造成了一萬點傷害。
畢竟他和大伯的身份應該是對等的,看到我們對大伯生死相隨,而自己卻遭遇了兄弟們的背叛,這對比也的確是太明顯了。
不過我的這些話全都是我自己想的,反正這個時候,比起死裏逃生之後的激動,這種自豪感反而是強烈了很多。
“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先給大家把傷口處理一下。”大伯看了一下後麵說道。
“祖爺,咱們這車子找個地方棄了吧,這車兩邊全都是劃痕,這樣子走在路上我們的目標太大了。”阿海在後麵說道。
“嗯,先離遠一點再找機會吧。”大伯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後麵看去,我知道他是想確定一下那些人有沒有追上來。
車子很快就朝著岔路駛去,我不確定大伯走的這路到底是去什麼地方,現在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即便是大伯去地獄,隻要他帶著我們,我也絕對跟著他了。
“邱老弟,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樓萬重看了下外麵越來越荒涼的土地,不解的問了出來。
“我也不確定,先往前走吧。”大伯說完意味深長的從後視鏡裏麵看了我一眼。
見到他的眼神,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原諒我和大伯還沒有到心有靈犀的那種地步,現在他不說出來,我隻好在心中猜測著,他剛剛說完的話是在樓萬重說完之後說出來的話,那麼這事情是不是和樓萬重有關係?
這個想法一出來,我的心中頓時疑惑頓生。
這不能怪我想的太多,實在是因為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是草木皆兵了。
再說了,這樓萬重不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的,我們到達之前,他就已經在那裏了,我們想要離開的時候,他偏要現身將我們留下。
之前的時候,我一直將他和大伯當成了對方攻擊的目標,可是現在一想,或許不是他和大伯而是我和大伯呢?
畢竟那個時候,我是從車上回來去了裏麵上了個大號隻是事情一想到這裏,我又覺得我的這個想法不對了。
怎麼說呢,那些人說了目標是兩個人,而我之前進去再到裏麵,時間不過三十秒,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回來了,這樣一想,這樓萬重的目標又排除了。
可是我心中還是十分不解,按理說像大伯和樓萬重這樣的人,他們對危險都應該是有一定的預見性的。可是樓萬重在那裏吃飯卻一點問題都沒有察覺出來,還有大伯一直和他吃吃喝喝,不知道是真的相談甚歡還是在陪他逢場作戲。
要說大伯也怪,他要是懷疑了樓萬重為什麼還拚死回去救他,我更加不解。
不過不管怎麼樣,有大伯之前的那道目光,我就對樓萬重起了警惕之心,對他的一舉一動都觀察的很仔細,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他離阿海很近,而阿海又受了傷,我更加害怕他會對阿海不利。
大伯將車子開進了一個很破舊的村子,在街上看了一圈,看到有個村衛生所的招牌,我們就將車開到了那個掛著衛生所牌子的院子裏。
因為現在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所以衛生所裏一個病人都沒有。隻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趴在桌子上打盹。
對方聽到我們敲門的聲音,慢悠悠的起了身,等他看清我們的樣子,那雙眼睛瞪的差點掉下來。
其實不用他驚訝,我也被對麵牆上掛著的鏡子照出的我們嚇了一跳。此時的我們身上都是血跡,而東子和阿海受了傷,自己的血和別人的血混雜在一起更是狼狽,肩上的傷口很深,肉都向兩側翻著,而且還在向外滲著深紅色的血液。
大伯見對方嚇的不輕,都楞在那裏不敢動。就忙出聲解釋我們不是壞人,是半路遇到了壞人打劫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希望能幫我們處理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