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了,我就直接將畫軸折成了兩段,畫軸所承接的紙質的畫也在這一瞬間被我撕成了兩半。
王天賜見到我沒有聽他的話將畫毀了,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喊之聲,張懷景在也在極短的時間變得瘋狂了起來。
我聽到了聲音回頭去看的時候,他的雙眸都已經泛出了綠光。
和那綠光對上的時候,我有一種心裏打顫的感覺,我不知道在夜晚的時候被一群餓狼盯上了是什麼感覺,我被張懷景看到的時候就有一種他分分鍾就要朝著我撲過來將我撕裂的感覺。
“小子,你犯了大錯了,這些誰都救不了我們了。”那幅畫就像是王天賜的精神支柱一般,現在畫被我撕毀了,王天賜就直接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了自己沒有聽從王天賜的話,可能真的是犯了天大的錯誤,我們沒有了畫的庇護,張懷景應該也是失去了畫的束縛。我看著那雙綠眼越來越近,想都沒想就把手中的畫軸扔了過去。
這畫對於張懷景來說無異於螳臂當車,他的手朝著我的衣服領子拉過來的時候,帶給我的是壓到性的壓力。
無奈之下我隻好跳下了案台,下去的時候我也沒有注意太多,直接就跳到了王天賜的肚子上麵,這個家夥之前就被張懷景傷的夠嗆,現在精神支柱也沒有了,經受了我這一跳,那口中的哀嚎瞬時就止住了,隻剩下劇烈的呼吸。
那個沒有了畫的案台最多隻是阻擋了張懷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將案台搬起朝著我這邊砸過來的時候,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如此厚重的案台,在他的手上就和一塊破爛的木頭沒有什麼區別。
好在我和王天賜的位置在屋子的犄角,案台襲來的時候,屋子兩側的牆壁幫我們抵擋了絕大多數的攻擊力。
不過從案台在碰到了牆壁處之後就直接散架的情況分析來看,張懷景用在這案台上麵的力量可是不小的。
“你的刀子呢?”突然之間王天賜就站了起來,像是尋找到了最後一個救命的機會一般直接拉著我問道。
“幹什麼用?”他怎麼會突然問刀子?還有張懷景直到了現在嘴裏念叨的還是那把割了那麼多人手腕的刀子,難道說那把小刀子對他們來說有那麼大的用處?
“你放在哪裏了?”王天賜都沒有管已經走了過來的張懷景,拉著我的胳膊焦急的詢問著。
我眼睜睜的看著張懷景對著他的後背伸出了手,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將王天賜朝著前麵一推,隨著痛苦的一聲哀嚎,張懷景的手臂竟然從王天賜的胸前透了出來,而他卻像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帶著還在做最後掙紮的王天賜就朝著我這邊壓了過來,而他的嘴裏麵也在說著:“給我刀子,我要刀子!”
刀子!又是刀子!
我的手已經摸到了刀子,我很清楚這就是我最後活命的關鍵。
“好,給你刀子!”既然他想要,我就給他吧,說著我就將手中的東西朝著遠處拋了過去。
我以為張懷景會隨著聲音而去,可是他並沒有,我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家夥和刀子之間一定是存在著某種聯係,所以他才沒有被我拋出的手機的聲音引走。
唉,我的自作聰明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還丟了一個手機,想想我真是心疼的想要咬牙了!
就在猶豫著要不要用真的刀子緩解一下張懷景帶來的壓力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紅色的人影,急著就聽到了羊角妹大叫的聲音:“王天賜!”
來幫手了,羊角妹進來了,她終於進來了!
“小畜生,你給我去死!”我之前就說了,王天賜和羊角妹之間應該有著很是深厚的感情,果不其然,在會看到了王天賜的身體掛在了張懷景的手臂上被他帶著走,羊角妹發狂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羊角妹出手,她在將王天賜的身體奪下來的同時,用力一擊就將我們一直無可奈何的張懷景推了出去,接著她就抱住了王天賜的身體,我反應過來走過去的時候,王天賜正虛弱的對她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王天賜!”隨著羊角妹的一聲大喊,王天賜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