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藥劑的注入,楊海黎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他扶著牆支撐著身體,目光射向床上坐著的背影,眸中含射的是滿滿的恨。
程準看著他,像看著一種垃圾一樣慢慢的站起身平靜的與他對視一會,那其中的含義,也隻有兩人懂,當楊海黎把目光轉向曲禾時,程準淡淡的伸出手遮住了曲禾的雙眼。
“楊海黎,走好。”程準走出了病房,曲禾也跟在他身後離開,他和楊海黎對視著,總覺得他有話要對自己說,疑惑的看著他曲禾離開了病房。
楊海黎的身體仍舊瑟瑟發抖,扶著牆的手終是支撐不住讓他整個人倒了下去,楊海黎微微喘著閉上了雙眼,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十年了,他終於解脫了,他可以去找他了,不知道十年這麼久,小燁你還在原地等著你的海黎哥嗎?
“他的骨灰你要嗎?”程準問著身後的曲禾,語氣中帶著些輕快。
把別人的骨灰隨隨便便送人?有毛病吧!曲禾抽抽嘴角,低聲道:“不要。”
“呐,那隻有拌飯喂狗了,不知道它們吃了會不會鬧肚子。”程準手抄在口袋裏和曲禾說著並不好笑的笑話。
“那……程總還是送給我吧。”曲禾再次抽抽嘴角,雖然他不認識那個人,但作為一個善良的人他還是覺得應該讓那人死了可以好好安葬下。
不過他覺得程準真是太奇怪的人。看樣子兩人有著奪妻之恨什麼的,但是程準當時沒有幹掉他反而在那個人瘋了後好生照料著,看樣子比對親兄弟還好,可是照顧了五年之後又來給他弄死了,弄死之後還要把他的骨灰喂狗好像也是恨之入骨……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隻能用“變態”二字來解釋這個問題。
曲禾思索著往前走,突然一隻胳膊擋住了他的去路,在他始料未及時就被自己上司壁咚了一把。
程準狼一般的眼睛直視著他,慢慢的將臉靠近曲禾,在一個危險的距離間又停了下來,看著曲禾眼中的自己,隻覺自己眼中滿含的是欲望,但是看著曲禾的樣子,又不由得想起另一個人,欲望又慢慢消沉下去。“曲禾,你這麼心軟啊,可惜,我不想給了,除非……你求我。”
“嗬嗬。隨便,愛給不給。”曲禾也不甘示弱的以死魚眼神回視著他,兩人呼吸噴薄在彼此的臉上,好不曖昧。
“你這樣就一點也不好看了。”程準突然緊緊捏住曲禾的下巴,把自己的唇貼了上去。不過他也隻是把自己的唇在曲禾的唇上狠壓了一下,在離開的時候用舌尖輕舐了一下曲禾的上唇線,眼中滿含著戲謔的意味。
曲禾看著程準,目光有些晃神,不得不說總裁很勾人,雖然年齡已經三十有一,可是他的外貌卻和他的年齡一點也不符合。如果不是舉止太成熟,說他和曲禾是同齡人都有人相信,程準的皮膚很白皙,卻沒有一絲病態的感覺,很健康。不知為什麼,曲禾突然很想看到總裁充滿活力的樣子,眼裏也稍微帶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看著程準也終於不是死魚眼神讓程準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