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五年前是怎麼出事的……？”
曲禾顫著聲，忍不住攥緊了手，一定是巧合，一定……
“五年前你哥哥就有輕微的精神疾病，因為一場車禍沒了，但是那場事故出現的很蹊蹺，我去看過那具屍體，並不是海黎的……我堅信我的兒子沒死，所以我沒有給他立碑，兩年前你哥曾和我通過一次話……”
楊姿微微歎息，顫著聲音壓抑著自己的痛苦，“以前的事情終究不能善了……”
曲禾低下頭不敢去看楊姿的臉，心髒好似被一隻手緊緊握住然後再狠狠揉捏，隻是一個呼吸也痛的無以複加。
程準呐，為什麼要在我麵前親手殺了我的哥哥呢，你還真是殘忍到極端呢。
“我推您到外邊走走吧。”曲禾抬起頭勉強的笑笑，站起身走到楊姿麵前為她理了理白發，拿起毛毯蓋在楊姿身上，給她裹得像自己一樣才推她出去。
“我這老骨頭哪那麼嬌貴，都被你裹成熊了。”楊姿苦笑不得，暫時轉移了注意力。
今年一直沒有落雪，讓人覺得很幹燥，楊姿讓曲禾推著她停在了醫院裏一處小水池邊。
池水裏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魚兒也早已躲在深水底，整個水池呈現著一種死寂的氣息。
“不知道我在死之前能不能看到最後一場雪……”
“會下雪的，明年也會的，您要看著每一年的雪。”
曲禾輕聲安慰著，看著結冰的池水出了神，要是不下雪楊姿就不會死，那麼他寧可永遠都不要下雪。
上天啊，對他好一些吧。
“我有一張銀行卡，裏麵還有著不少存款，你把住院費醫藥費都算清，從裏麵取完款全都還給曲荀那個老頭，我楊姿和他兩清，不會要他一分錢。”
楊姿深知以自己現在的狀況，自己連今年的雪都難以等到，何況以後呢？
曲禾沒有說話，隻是靜悄悄站在楊姿身後，他不願答應這樣殘酷的事情。
“楊阿姨，曲禾哥你們在這裏啊，外麵冷，進去吧。”
小純把一個溫水杯塞到了楊姿手上，手中拿著一杯熱奶茶紅著臉遞給了曲禾，推著楊阿姨三人回了病房。
楊姿回到病房就開始休息，曲禾把小純拉到病房外長椅上坐下。
“小純，你老實說，我媽她還能活多久？”
“醫生保守估計，不超過三星期……前幾天阿姨的病情一直反複，情況很差，隻是這幾日稍微好些了，醫生說之後會更加的嚴重。”
小純看著曲禾痛苦的表情，不忍的說出，輕輕拍拍曲禾的背表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