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扼住曲禾的頸,程準捏著曲禾脖子的手也在顫抖,隻要再用些力,曲禾就永遠不能再逃了。
再用點力……
曲禾臉色漲紅,眼睛沒有波瀾的望向程準,連一丁點的其他的情緒都沒有。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好到讓你覺得三番五次的離開我我也不會生氣,嗯?”
讓曲禾坐起身,程準臉貼近曲禾的臉冷聲問。原本掐著曲禾脖子的手也鬆開,隻是覆在曲禾的後頸上,好像隻要曲禾說出一句讓他氣惱的話他就立刻掐斷他的脖子。
曲禾大口的呼吸著,生理性的淚水劃過臉頰,胸口也在起伏著,等他緩過來時,的確說了一句讓程準更加憤怒的話。
“程準,你殺了我吧。”
程準怒極反笑,粗暴的摘掉曲禾的假發套,狠狠拉扯住曲禾的頭發,曲禾被迫的仰著頭看著他,強烈的痛感從頭頂傳來,曲禾咬著唇忍著疼痛看著程準,眼中終於帶了些害怕,他看到程準殘忍的一笑,自己眼前光景一晃,就完全失去失去了意識。
程準抓著曲禾的頭發狠狠的把他的頭磕在車窗上,曲禾當即就昏了過去,程準抓著曲禾的頭發狠狠向後扯使曲禾的頭仰起,看著他如睡著的樣子,程準在他的喉結上狠咬一口,鬆開了手把他抱在了懷裏。
“回公司。”
程準抱著昏迷的曲禾進入了電梯,沒有像平常那樣按下頂樓的按鈕,而是按下了極少有人進入的負一樓。
很快到了負一樓,走廊裏亮如白晝,程準讓看守地下室的保鏢從外麵打開燈和門,程準把曲禾抱進去,地下室和走廊外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裏麵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難以適應,如果忽略牆角各種各樣的刑具和四角的監控,也許可以把地下室算作一間空曠的房間而已。
——如果那些讓人心生膽怯的刑具的能忽略的話。
把曲禾輕輕的放在一邊的地上,用鎖鏈鎖住他的腳踝,程準看了他一眼離開了地下室。
“程總,我們應該……”
雖然曲禾穿著女裝,但看門的保鏢認出這是他們的夫人,看著準備離開的程準欲言又止。
“老規矩。”
程準冷漠的吐出三個字就直接離開了負一樓,留下兩個保鏢麵麵相覷,其中一人輕歎一聲,伸手關上了門,並示意另一個人把燈也給關了。
唐歌公司下的地下室一般關的都是唐歌的叛徒或者是商業間諜以及被抓住的殺手,每個進來的人在死亡前都都經曆過一場殘忍的血腥盛宴。
曲禾在程準離開不久就醒來,睜開眼睛時卻什麼也看不見,完全的黑暗讓他無從適應,摸摸身下冰涼的地板,曲禾費力的支起身子坐起,曲禾小口呼吸著 ,地下室裏刺鼻的血腥味卻讓他一陣猛咳,眼淚也嗆了出來。
咳嗽了一陣子,能勉強呼吸時,曲禾才脫力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頭頂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曲禾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就痛的齜牙咧嘴,看起來頭頂上起了一個大包。
這次,真的是把程準惹惱了吧……
曲禾靠在牆壁上睜眼看著四周,連一絲有亮光的縫隙都搜索不到,頹然了閉上雙眼,也許這樣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呢,岑溪身上的子彈取出來了嗎,他會怪我嗎……
胡思亂想著,曲禾坐著想要換一個姿勢,動了動腿,才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鎖起來了,沿著小腿摸到自己的腳踝,曲禾伸手握住鎖鏈,很細很輕卻也十分堅硬。
伸手搖晃了下鎖鏈,似乎兩條鎖鏈都很長,可以讓他有一個自由活動的空間。程準是真的要讓他變成他的禁臠嗎?無奈的苦笑,突然一幅畫麵在曲禾腦中一閃而過,曲禾無端的有些發抖。
很不好很不好的回憶……到底是什麼事情……
搖搖頭努力甩掉腦中的思緒,他直覺不願記起這件事,打了個寒顫,曲禾抱臂躺回了地麵上。
好冷,好冷啊。
恍惚間曲禾睡去,最近多夢的他再一次進了夢鄉,這次沒有楊海黎再去掐他的脖子,隻有程準在他的身邊,程準對他溫柔的笑著,他也笑,想鑽進程準的懷裏,程準卻化為了一個泡影,他隻感覺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曲禾睜開眼睛,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裏衣和薄薄的女士牛仔長裙,雙手已變得冰涼,曲禾隻好把手抄在裙子裏,握住自己的小腿,借著腿上的熱度來給手取暖。
在這個黑暗又密閉的空間,真是給人一種絕望的窒息感呢。
程準去醫院看望了楊姿,告訴楊姿說曲禾去外地出差幾天暫時不能回來,見楊姿沒有質疑問候了幾句便直接離開病房。
回了公司後程準繼續的工作,時不時磨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工作結束後程準摘掉了戒指放到了戒指盒內,帶著戒指盒去到了地下室。
阿禾,讓我親手為你戴上戒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