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生氣,他好像在說表哥你是個gay一樣 還非要把我們說成那種關係……像是變態一樣。”
說到最後,音細如蚊。
表哥臉上的笑也是該死的古怪。
“西西怎麼就會認為,我不是呢?”
我驚詫的看著表哥,說不出話來。
怎、怎麼會是。我在心裏道,表哥似乎看出我的心裏話,說:“池景遠,池景杭,程準,這些人為什麼會成為我的朋友呢?那當然我們都有著同樣的性取向。”
“是、是嗎?”
我呆楞的笑,後退一步驚恐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反鎖上門,我無力的坐在地上,伸手揉了揉突突跳著的太陽穴。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失態,我甚至不敢想表哥會有著什麼樣的表情,他會不會感到難過,然而我卻不敢出門,不敢去麵對他。
為什麼突然之間,周圍出現這麼多gay呢?好像從被上那天開始,這個字眼就總會圍繞著我,擾亂我的思緒。
不知道就這樣靠在門在地上坐了多久,一直到表哥來敲門時我才站起身,蜷縮的一條腿發麻的都難以打直。
“西西,怎麼,表哥嚇到你了嗎?那表哥向你道個歉。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躲房間裏好好生氣好不好?”
表哥的聲音還是那樣低淳好聽,我突然想通。
表哥是個gay又如何,他還是那個對我特別好的表哥,不能把他和程準那樣的變態混為一談的。
“沒,沒有生氣。你,你是個gay也挺,挺好的……無論表哥你怎樣我,我都支持你。”
我斷斷續續說出這段話,根本不敢抬頭去看他,隻聽頭頂上方又傳來一陣低低的小聲,他的手揉揉了我的頭發。
他說:“就知道西西最懂事了。”
我也笑,我說:“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苑祁在z醫大也算是個官兒,每天想要巴結他這個學生會主席的人還挺多,比如他剪了個新發型,戴了個耳釘每天都會有人來誇獎他又帥了。真是一群虛偽小人。
真不明白他明明已經大四,就要畢業了,為什麼還要搞一把不羈,有哪個穿白大褂的是一頭卷毛加一個非主流耳釘的?
他頂著中分卷發,滿臉痞子笑容:“尚西,要不要加入學生會呐,可以給你開個小灶什麼的哦。”
“不。不給你當馬仔。”我果斷拒絕。
“什麼馬仔啊,你進來的地位絕對是二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去。”
我的立場很堅定。
“哥求你好不好,學生會真的挺好你就加入,不喜歡就自動離開……”
“no way!”
正當我們糾纏時,陳亦情帶著滿臉笑走到我麵前,她伸手把一個粉色信封遞給我,就帶著滿臉紅暈跑開了。
“這什麼,借條啊?”苑祁伸手想搶,我立刻寶貝的塞進口袋,但是他的力氣很大,眼看就要搶不過他,我大叫:“得得得我加入學生會您老鬆手啊別搞壞了!”
“切,誰稀罕。”他不屑的鬆開手,雙手抄進口袋,隻留給我一個酷酷的背影。
也不知他說的是“誰稀罕我進學生會”還是“誰稀罕看這封信。”,不過我卻沒心思琢磨,我握緊著信跑到一個角落,把捏皺的紙攤平,手心都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手心竟然出汗了。
信紙上隻有寥寥幾行清秀的字,但卻是我日思夜想要看到的。
把上麵的字反複看了幾遍,我拿出手機撥打著陳亦情的號碼,她很快接聽。
我像是得了癔症一般一直的說著“好,好……”
她一筆一下寫下“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一字一句重複著“我願意。”
於是我開始了一段不被任何人祝福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