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時,曲禾的腿總是會疼,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血肉,對於疼痛感官被破壞的曲禾來說,幾乎是痛不欲生。
所以通常這時候,曲禾都會窩在床上,盡量讓自己的腿不活動。
程準陰天也總是不去上班,陪在曲禾身邊照顧著他。
“好了好了,不要膩在我旁邊了,你今天不還要去複查嗎?今天我就不陪你去了。”
程準的雙臂當時傷的還挺嚴重,康複後就一直在做複建,每隔一月都會去醫院做一次複查。
“老婆,我不想去,都檢查三四次了,我胳膊早就好了,要不今天我壓你一下試一試?”
程準坐在床邊,把曲禾圈在懷裏,臉上是一百個不願意。
“就你不正經!快點去!不就複查過三次嗎?你不複查個一百次不算完,別以為我沒聽見上次醫生說了什麼。”曲禾推著他,板著個臉,口氣十分凶惡:“我告訴你,以前騎乘是便宜你,要是你今天不去,我就綁住你雙手,上你。”
“噗哈哈哈,好我去我去。”程準把頭埋在曲禾頸間低低笑著,忽而又忍不住親吻起他的頸,慢慢又變成啃咬。
“操你啊老男人!不要動不動就發情!”
曲禾很憤怒,於是我們可憐的總裁被抓著頭發被迫離開了親親老婆的脖頸。
嚶,老婆好凶,一定他太慣他了!
程準滿臉怨念的揉揉自己的頭,又死皮賴臉的求了個告別吻才算完,春光滿麵的離開了家。
曲禾在程準關上門的刹那,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抱緊自己的腿,死死咬著唇承受著疼痛,臉色幾乎慘白。
他又哭了,隻不過是生理性的淚水,疼痛生生逼出他的眼淚。
三十三歲的程準依舊和三十一歲的程準沒什麼麼兩樣,隻是比從前笑容多了些,但是唐歌的員工們看著他的笑容總有那麼點不寒而栗。
程準和曲禾三個月前領了證,終於是一對合法夫妻,每天晚上親親抱抱各種play玩的不亦樂乎,還有一兒一女,程準又怎麼可能不春光滿麵。
程準是不大願意去醫院的,其實他手臂的恢複狀況不是很理想,甚至左臂還不如曲禾的腿,他不想讓曲禾擔心,可曲禾每次都讓他把檢查報告拿回家,就算拿了個假的回來騙他都會被發現。
沒辦法,老婆和那個主治醫生熟,每次他還沒到家曲禾就已經知道了檢查結果,讓他帶報告帶回家也隻是考驗他是否誠實而已。
雖然他也威脅過那醫生,但沒用,誰讓那醫生知道他更怕老婆呢。
還是先去商店買些哄老婆的東西為上策!
程準先把車子停到了一家名牌服裝店前,記得上次一家四口出去玩時小怪獸要死要活買裏麵一個低胸晚禮服,他和曲禾想也不想就回絕了,連胸都沒有還要低胸晚禮服?做夢!
倒是他那個傻兒子曲奇餅(程總裁是這樣稱呼的)還在一邊拍手要姐姐穿,叫完之後還跑到一邊抓著一件水手服學著他姐一副撒潑樣。
程準十分嫌丟人的拉著老婆直接出了店裏,差點就要丟下兩個崽子不管不顧的開車而去。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他現在要親自買這兩件衣服來討好倆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