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葉要識趣的摸摸鼻子,也不曾想來軒王府會聽到軒王妃說出這樣的話來,果真是一與眾不同的女子,隻是她真的能得到麼?
要談的事情不能繼續,同樣是男人,聽到自己的女人這樣說話,無論是喜歡她的還是不喜歡她的,心裏都會有不爽的情緒,因為那可笑的自尊受到傷害,冰葉炎覺得現在很不是時候,笑是一定不行的,那他隻能先行離開,留下軒自己一個人想想清楚。
他是要贏得陌夏一人,還是擁有整片後花園,難以取舍不是。
陌夏,你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
冰宇軒轉身獨自一人回書房,他現在沒有心情去綠柳閣看她,一早離開心裏記掛著她,回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她,半路見到她的欣喜早已被她的一段話抹得一點兒不剩。
對他沒有情,那她可曾在意過他,可曾在意過。
對他無情,所以不會受傷,不會因為他別的女人而傷心難過,她不曾在意過他一分一毫。
若是對他有情,她會爭會搶,會讓他的身邊隻有他一人,陌夏你真的喜歡過我麼?
冰宇軒難以控製自己的心思,他就是會不自覺的想這個問題,他不喜歡陌夏不在意他,他不喜歡她的心裏沒有他,他情願沒有聽到剛才她所說過的話。
在他要求她的心裏要有他的時候,試問,他曾在意過她嗎?
他沒有,他從未在意過任何一個女人。在她之前,他從來沒有把任何一個女人掛在心間,時常惦記著,想念著,會因她而笑,會因她而皺眉,他明白,對陌夏他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王府裏的女人兩隻手都數不完,他不曾碰過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更不曾在她們的房裏留宿過,淩側妃也不過是他的愰子,時常去她的院子呆上一兩個時辰,他們互不幹涉,他看他的公文,她繡她的花。有多少日子他已忘記,當初是她提出要到他的身邊,而他不點頭亦不搖頭。
細想過往,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生在皇家,很多事情早已注定,他感受不到一對平常夫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幸福感,他的母妃一生愛著一個男人,可他的父皇卻給不了她要的,必須遊走在各個後妃之間。曾經,他認為他一生都不會有喜歡的女人,不會有讓他在意到不舍失去的女人,所以他對感情從來就放縱,送上門來的,他不會推拒,卻也不會碰她們,至今他仍然未曾明白他這般是為何。
陌夏是他娶進王府的王妃,他不曾看過她一眼,便將她丟在綠柳閣裏,不聞不問,現在對她,他的心情很複雜,有些東西隱隱浮現了出來,讓他逃無可逃。
他在意她,他心疼她,他想嗬護她,他想保護她,他想寵著她,……當他以為一切都很平靜正常的時候,她的一番話讓他心裏沒底起來,原來一直以來,她都不曾在意過他,在她的心裏,他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揉著有些發疼的額頭,冰宇軒靜靜的躺在一張精致的搖椅上,麵朝南開的窗戶,微風吹動著他柔順的長發,柔美得不可思議,像極了一尊俊美無雙的雕塑,令人屏息。
陌夏一走進書房便看到這樣的情景,暗自吞了吞口水,妖孽男人,能不能不要這樣誘人,害她都想撲到他的身上撒撒嬌,發發她的懶病。
“冰宇軒你睡著了嗎?”纖長濃密的眼睫毛輕閉著,留下一片陰影,比她的更好看,真的好不服氣,陌夏伸手想要碰他的眼睛。
什麼時候他的警覺性變得如此低,她進了書房都沒有察覺到,若不是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傳到他的鼻端,“什麼事?”閉著眼睛,冰宇軒想看看她,又不想看到她,心裏堵著氣。
“沒事兒我就不能來?”陌夏提高音量,他是她的老公好不好,老婆看老公還需要分時間的嗎?居然敢給她閉著眼說話,雖然這樣的他很養眼,可他睜著眼時眼睛更漂亮。
“到底什麼事。”她都不在意他,沒事兒會來找他才有鬼,冰宇軒不為所動,一臉冰霜。
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陌夏尋思著,她好像沒惹他,為毛感覺他在不爽她,“親親相公,我…”
“王妃應該知道府裏的規矩,應該怎麼稱呼本王。”這個稱呼很動聽,現在聽來卻諷刺得很,她對他無情,這樣喚他何意。
“本王?”陌夏退開一步,小嘴裏吐出兩個字,漂亮的大眼望著冰宇軒,理不清心裏那股委屈是怎麼來的,來得又急又快,害她什麼也沒有抓住。
避開她的眸子,為什麼他會覺得她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受傷,“是的,王妃下次記住便好,有什麼事現在說。”男人都是要麵子的,心裏明白自己對她的感情之後,冰宇軒聽到陌夏說過的話,現下不打算跟她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