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真是弄不明白,為什麼您不答應去宮裏,反倒讓淩側妃去。”憐心放下手中的餐盤,她真是不明白,王爺親自來請的,多難得的機會,皇上為雲桑國的王子跟公主擺的接風晏,除了正王妃與那些大臣們的嫡妻,誰能有那樣的榮耀去參加呀,可王妃愣是不去,真是急死她。
她難得好心情沒有睡覺坐在窗邊撥瓜子打發無聊的時間,耳根就沒清靜過,她是知道憐心擔心她,那沒必要擔心的事情,成天掛在心上她也不嫌累得慌,“宮裏有什麼好,一個個臉上掛著虛偽的笑,說著客套話,多假呀。”呆在王府裏多清閑,想睡覺就睡覺,想做什麼做什麼,也沒人攔著擋著,不知道多好呢?
“可,王妃您不去,也不應該讓王爺帶什麼妃去,那樣的榮耀是屬於您的,旁的人不行。”憐心見陌夏悠閑的吃著點心,心下更是著急,王妃怎麼就不明白。
吃完一塊點心,陌夏抬眼看著一臉著急的憐心,她哪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那天她跟冰宇軒的談話還沒完就被打斷,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她心裏不爽,哪裏管得了那麼許多。
那日之後,他不曾來看過她,而她也借著睡覺回避他,他都不急,她是要急哪門子的事情,想起他心裏就很不舒服。是不是大男人嘛,非得讓她說了才願意開口,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反正他的女人那麼多,他愛帶誰去帶誰進宮好了,關她什麼事情,假情假意的來請她,她不過數落了幾句,他甩手就走人,還擺臉色給她看,他以為他是誰,敢情全世界都得圍著他轉才成。
越想越氣,陌夏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吃點心的心情,“憐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擔心,可我不想攪和他的好事。”他不是有寵妃嗎?帶去宮裏就好,也不會拂了他的麵子。
她陌夏在他的眼裏算什麼,也許連一根野草都不如。
“王妃,人言可畏。”說時間長也不長,憐心照顧陌夏這段日子,近兩日來她感覺陌夏很不開心,有心事,舉止與之前都不相同,雖然同樣的嗜睡如命,但感覺很不一樣,隻是她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桑國來訪的大事,朝中百官都將進宮參加晚晏,各王爺成過婚的都當帶著王妃進宮,沒有正王妃的王爺則會帶著寵妃入宮,她陌夏一直以來就被整個龍祁王朝的人嘲諷她不受寵,連個侍妾都不如,此次她不與軒王一同入宮,難聽的話自然是免不了的,早就有了心裏準備,不放在心上便好。
“我明白,隨她們去說,隨她們去傳。”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愛怎麼說,要怎麼說,都是別人的事情,她管不著。
無論生在哪個地方,愛嚼舌根,愛八卦,似乎從來就是人的天性,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閑來沒事,就愛說李家長,道張家短,且不知疲憊。
無奈又心疼的看了看側著臉的陌夏,憐心知道她說什麼都是沒用的,王妃做事向來有主見,根本不是別人怎麼說就會怎麼做的人,她永遠都站在王妃的身邊,“是。”
時辰不早了,宮中的晚晏應當即將開始,心裏有一絲失落,很快便被掩去,陌夏小手托著腮,望著窗外,盯著漆黑的天空,等待著皎潔的月亮慢慢的爬上來。
夜風吹著她隨意披的散在腦後的一頭青絲,散發出淡淡的發香,她好想好想回家,真的好想回家,爹地媽咪,大哥二哥,還有三哥和四哥,你們可知道陌夏好想好想你們。不知不覺趴在小桌上靜靜的睡去,獨留下眼角的一滴淚水,無聲滲進衣服裏,消失不見,畫麵透著無盡的孤單,蠟燭的餘輝流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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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的打量著自己嶄新的裝扮,雲輕舞在華麗的房間轉了幾個圈,讓她的兩個侍女得以全方位的看清楚她的打扮,今晚特別重要,一點兒差錯都不可以有。
“本公主的衣服好看嗎?”手指在精致的袖口滑動,感受著布料的柔細感,雲輕舞很是滿意這套衣服,父王果真最知道她的心思,派人為她準備如此好看的衣服。
雪波跟秋柏兩個人從為雲輕舞著裝開始就讚歎著這件華麗的衣服,公主穿上之後更是好看,王上對公主真是寵愛有加,“好看,當然好看。”
聽著兩個侍女異口同聲的回答,雲輕舞笑得更是滿足,“你們的嘴真是甜,不知是哪裏好看了。”馬上她就可以見到軒轅陌,還有他的王妃,她倒要好好見識一下,希望不要讓她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