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與她比武,雲輕舞不由得重新打量起陌夏來,要說她也是自幼習武之人,雖然她的武功算不上高手,卻也不弱,她感覺不到陌夏有功夫,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兒內力,更沒有習武之人的氣息,單從她的體型來看就不是練過武的,難道是她功夫太深,她感覺不出來麼?
雲桑皇室的子孫都必須自幼習武,這是祖訓,她自認功夫沒有哥哥們來得厲害,但要對付陌夏她覺得是勝券在握的。
“軒王妃的意思是要親自與我切磋切磋?”她必須弄清楚她是要找人比武還是自己比武,如果她找的人是冰宇軒,那她又應當如何。
“有問題嗎?”陌夏反問,意思很明顯,當然是親自出手,要教訓人她還沒有需要借他人之手的道理。
“沒有。”她是真的深藏不露有必勝的把握,還是她故弄玄虛設的局呢?
雲輕舞拿不定主意,她是要自己跟她比,還是安排她的人跟她比,一旦要是輸了,她的臉麵要往哪裏放,雲桑國的臉麵又要放到哪裏。
晏會場上沒有人大聲說話,小聲議論誰會勝誰會輸,看重雲輕舞的顯然多過看重陌夏的,兩個人不用想也知道雲輕舞勝算大些,至於會不會有意外,誰也說不準,但人都是相信現實的,兩個人不在一條起跑線上,強弱很明顯。
在陌夏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璟帝撫著下巴,不管她鬧出什麼麻煩,他丟給冰宇軒解決就好,那小子對陌夏的在意今晚是對誰也沒有掩飾,他的擔心都寫在臉上,哪還有冰山的樣子。
皇後不便說些什麼,太後跟皇上都不曾開口要打斷什麼,她也隻得靜觀其變,也許陌夏真的會贏也說不定,她也是這樣過來,可以忍著別的女人跟她搶丈夫,隻要不是步步緊逼著她就好,若是像現在這樣明明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若還是不懂得還手,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可以開始了嗎?”倘若真的出現什麼意外情況,現在她不能用打架來出出氣,回去之後她也會出府尋人好好打一場架,發泄發泄的。
“軒王妃沒有說幾個人比吧?”雲輕舞勾著唇,隻要能贏,她管不了那麼許多,有什麼閑話任人去說,不關她的事。
一個人是人,兩個人也是人,一群人也不會有多大的差別,“公主想安排幾人就幾人,一個是打,十個還是打,沒差別。”
“嗬嗬,軒王妃好氣魄。”話是你說的,後果你要負得起才好。
“皇上,輕舞年紀還小,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雲飛揚鬆了一口氣,幸好她沒有說自己上場,軒王妃能將話說得如此輕鬆平常,想必隱藏極深。
師父曾說過:越是功力深厚之人,就越是感覺不到他會武功。陌夏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兒內力,莫不是她已經練到如此高的境界。
“王子過謙了,就當是小孩子玩玩遊戲,當不得真。”麵上帶著笑意,眸子裏卻閃過不明意義的幽光,璟帝的眼睛看向冰宇軒,發現他也正在看他時,坦然一笑。
“也是。”點點頭,雲飛揚靜坐一旁。“輕舞點到為止,不可傷了軒王妃。”她還未嫁進軒王府便傷了正王妃,冰宇軒就算對自己的王妃沒有一點兒情份,斷不可能喜歡爭強鬥狠的女子。
在他看來,冰宇軒對他的王妃很是在意,那麼陌夏就更是傷不得,否則一切都不必談下去,他們可以無功而返,直接回國。
“那是自然。”又不是她去比武,傷不傷她,她說了不算,雲輕舞撇過頭去,她要讓囂張的陌夏下不來台,讓她輕視她。
冰宇軒見陌夏鐵了心,也隻得由著她,“小心點兒,別傷了自己。”
莫名的感覺,他知道陌夏心裏有火,她需要找人發泄,一點兒不擔心她會輸,隻怕她太用力傷了自己,那他會心疼。
“要你管。”冰山也會關心人,連自己感情都弄不清楚的,她為什麼要聽他的。
陌夏起身離開,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一個妻妾成群的男人,他有什麼好的,可她就是喜歡上了,什麼時候喜歡上的,記不清楚,又或許她不是喜歡他,隻是屬於陌夏的記憶喜歡著他,而她千瀧陌夏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