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鬱悶的坐在馬背上,低垂著頭,陌夏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遇到他,她就愣是拿他沒辦法,沒有心思打量身後的冰宇軒是何種表情,總是一張撲克臉,有什麼好看的。
藍天白雲沒空理會,青山綠水也沒能讓她有好的心情,隻要一想到她繼續窩在床上睡大覺被冰宇軒打包扛出王府之後,她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狠狠的咬他幾口,當她是麻袋啊,居然敢用杠的。
這話的意思聽著有些別扭,難道換個方法,你就樂意跟著他出府了。
知道身前的人兒正在氣頭上,渾身散發出火氣,冰宇軒由著她,就算她很生氣也不至於會氣到真咬他幾口解氣的,不過她那一口潔白的小銀牙還真有些讓他後背發麻,真狠起來沒準兒會留下深深的齒印。
突然一個用力,馬兒在他的指揮下穩穩的停下,動了動馬蹄,安靜的呆在原地。冰宇軒也不知怎的,就是特想看看陌夏此時的模樣,心裏生出小小的邪惡因子。
“為什麼不走了?”對於他突然停下來的動作很是不解,陌夏問道,朝著天空猛翻白眼,什麼時候她也問出如此沒有營養的話來,在古代呆得久了,腦子都不靈活。
“氣還沒消呢?”抱起陌夏一個縱身,當再次停下時,兩人一起坐在一棵極高的大樹上,遠遠望去視野極佳,景色盡收眼底。
陌夏知道他不會把她摔地上,呆在他的懷裏也沒動,有他在,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安全感來得又急又猛,似乎無論出了什麼大事情,隻要有他在,她就會平安無事一樣。
也是這個原因,令她對冰宇軒時而想要貼近,時而想要回避,因為不確定的事情真的太多。
若是她愛上一個人,便會全心全意隻為他一人,且她的眼裏容不得沙子。
而他呢?當他愛上一個人時,會不會隻願得一人,而放棄其他;或許他永遠不可能隻愛一個人,否則他的王府何來如此多的女人,且個個貌美如花,也許他可以同時愛上幾個人。
她若在意了,會吃醋,會爭,會搶,會為自己的幸福全力以付,有可能無意之中會傷害到別人,為他,值得嗎?
他若在意了,他會為她如何?
他可會放棄百花叢,隻為她一人。
而她,何德何能,有什麼值得他為她如此。
搖了搖頭,陌夏閉上眼睛,想要阻止腦海裏翻湧的思緒,每每想到這些,都會令她心亂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如果冰宇軒不是一個王爺,不是生在帝王之家,那她應該會承認她對他有情,是真的動了心亦動了情。
一隻手臂緊攬著陌夏的肩,望著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冰宇軒的思緒千回百轉,靜靜閉著雙目的她看起來恬靜而柔美,白晳的肌膚在淡淡的陽光透過樹影打在身上時,仿佛是透明的一般,好不真實。
“陌夏,上次的話題我們還沒有說完。”冰宇軒輕啟薄唇,手指輕劃過她的臉頰,指間的細滑讓他愛不釋手,心生憐惜。
上次的話題,不提還好一提陌夏忽的睜開如水的眸子,直直的瞪著冰宇軒,該死的男人還敢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在晚宴上她也不會如此沉不住氣,弄得世人皆知,以後麻煩肯定不斷。
冰宇軒失笑,好像陌夏對於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瞪著他,而他卻覺得每次她這樣看著他的時候,都俏皮可愛得緊,小嘴微嘟,好似在對他撒嬌一般。
“你沒病吧!”這家夥平時說幾句話都惱火,現在有事沒事對著她笑,害她感覺毛毛的,不好的預感非常強烈。
“我像生病的樣子嗎?”冰宇軒反問,他的身體一向健壯,長這麼大隻生過一次病,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跟著師傅習武之後,更是被師傅稱讚他是天生習武的材料。
陌夏眨眨眼,說道:“看來病得不輕。”手掌撫上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啊,為什麼對她說話的語氣那麼柔情似水,看她的眼神那麼溫柔敦厚,甚至於他的眼裏閃動著深情,怎麼可能是對她。
“我沒病。”收起溫暖如春的笑臉,冰宇軒隻覺後腦有汗滴落,他算是明白這丫頭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對她特別不好嗎?居然敢說他有病,當真是欠教訓。
“冰宇軒不要這樣看我。”陌夏將視線移開,望向遠處那片青草地,若是騎著馬兒在上麵奔跑一定非常有趣,非常刺激。
“我喜歡你。”眼神有些微閃,冰宇軒極其別扭的開口,他可是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雖然王府裏有很多女人,但是他並不喜歡女人靠他太近,至少要有一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