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季府裏也是一片混亂。
“娘,我不同意!為什麼要接那個小賤人回來!陛下隻是說言查,爹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就去接她!”季淑雲氣急敗壞地問道。
“隻是一個鄉下丫頭罷了,不會威脅到你的。現在你才是嫡長女,是季府真正的大小姐,那個野丫頭隻會淪為你的陪襯。不用太在意。”季夫人安撫著女兒。“你爹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我們隻要聽他的話就行。”
季夫人很清楚這潭水有多深,她還不想過早地吧女兒牽扯進來。
書房內,“大人,已經在路上了。再過一個月,那位小姐就可以進京了。”
“一路上山高穀深,近來又多發暴雨,若有個意外,”季尚書頓了頓,“那也是天意如此,我也是能接受的。”
底下人心中一凜,這是,不讓那位進京的意思?還是……
“是。”底下人迅速退了下去。隻是感歎道,那位沒走以前就是個不得寵的,現在回來也是給大人添堵。當真是應了那句預言。
一個月以後,別莊。
“姑娘,車隊今晚在城郊三裏外的寺廟休息。要替換回來,今晚就是最好的時間。”夏衣彙報道。
主仆三人一起離開了別莊。
“姑娘,車隊沿路一直碰到巨石滾落、大樹攔路、橋梁突然倒塌之類的意外。好在水雲間一直派人護著才一直有驚無險。”青燈有些諷刺的說著這一個月收到的情報。
空中隻是傳來一陣冷哼,再無下文。
季言看著冷清清的佛堂,這裏是回京的最後一晚,這也是他們最後一次的動手機會。所有的護衛都以男女有別的理由,調到了前院,後院隻有她一人,如果出了什麼事,隻怕也是求告無門。
她靜靜地站在佛像前,月光從門窗裏透進來,在牆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影子裏麵似乎有東西撲了出來,一批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包圍了外麵的院子。季言摸了摸袖間的匕首,嘴角勾出一絲帶血的微笑。
她撤走了周邊所有水雲間的人,就是想看看季家會派什麼樣的貨色來。
外麵傳來激烈的打鬥聲讓季言一愣,她走到門邊從門縫裏看出去,是兩批黑衣人。其中一批身手明顯高於另一批,漸漸落了下風地黑衣人狼狽的撤離了,剩下的黑衣人有兩個人追了過去。
季言心道:不知道是哪方的勢力出手了。
“季姑娘可還安好?我等奉陛下之命,前來保護姑娘。還請姑娘放心休息。”一個頭領走向前來,在台階下喊道。
這個時候裝作睡得熟沒有聽見,就太假了。
季言收拾了下情緒,推開門,一臉劫後餘生、感激涕零的表情對那人說道:“真是太感謝你們了!這一路上碰見了那麼多意外,嚇得我一直睡不好。這次要不是你們,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現在姑娘可以安心休息了,有我們在,不會再有危險了。”那首領摘下麵巾,對台階上的少女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