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僵持在路邊上,何婉等著商無痕說話,心裏想著這個地方季言應該看得到,那就不用擔心了,青州那邊傳來消息,何家家主,她那個便宜爹已經把翠柳納進府中了,憑借自己給她的銀兩和府中的情報,又沒有何七在府中搗亂,她現在是混的如魚得水。
“你在想什麼!”商無痕看著麵前神遊的女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在他麵前還沒幾個人敢出神。
“沒什麼,”何婉說道,“我在等公子說話呢。”
商無痕拽著何婉的胳膊朝著旁邊的客棧走去,何婉在後麵朝著掌櫃的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掌櫃本來要走過來的動作,立刻變成了從他們身邊過去,朝著小二走過去,“待會兒到後廚看看還有多少魚,可不能再出現昨天的情況了。”掌櫃清晰的訓誡聲傳了過來。
孺子可教,何婉想到。毫不反抗的跟著商無痕走到了樓上的房間,何婉其實並不清楚,商無痕生氣的原因從何而來。這人怎麼變得喜怒無常了?傳言中商公子溫潤文雅,看來也不可盡信啊。
何婉坐在桌子前,抬手倒了一杯水,給商無痕推了過去,“坐下說話。”這姿態好像她才是主人,商無痕冷笑一聲坐了下來,“原來你的急事真的是來這裏!”
何婉就更不明白了,“我去什麼地方是我的自由,公子怎麼是這幅表情?什麼叫做‘真的是來這裏’。”
“為何那日不告而別。”
“我一開始就說了啊,而且公子那時不是睡著了嗎?看公子睡得那麼熟,我就不怎麼忍心叫醒你,畢竟公子出力不少,想必是很累了。”何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坦坦蕩蕩,毫無羞澀之意。
這話說的,讓商無痕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何婉,你把我當什麼了!”
”何婉有些狐疑看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是合作夥伴啊,不然還有什麼,我們一開始不就說好了嗎?”
商無痕砰地一聲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合作夥伴?你手裏的生意就是這麼來的嗎?跟你的合作人上床。”
何婉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原來在公子眼中,何婉就是一個這等放蕩的女人,何婉受教了。隻是啊,公子又是以什麼立場來指責何婉呢?”看到何婉這個表情,聽到這種說法,商無痕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公子不用解釋,”何婉淡淡的說道,“想來公子身邊的女人都是公子從處子一步步調教過來的吧,如今碰到我這等殘花敗柳,心裏自然不是滋味。但是公子別忘了,你在這放蕩的身體上可是得到過歡愉不是嗎?”
“如果公子厭倦與何婉的歡好,直接說出來就是了,何必侮辱何婉經商的手段呢?何婉自然會主動離開,不會再糾纏於公子。公子身邊榮寵不衰的何家姑娘與公子多年的情誼,又怎麼是我比得上的呢?所以公子想要插手青州的事情我也不會驚訝,公子想要與我一拍兩散,我也不會介意。”
何婉說的這番話,端得是光風霽月,一派坦蕩,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在說什麼正經的話。商無痕看著何婉這般不在乎的說著他們的關係,心裏氣悶更甚。
商無痕走了過去,打橫抱起她,朝著床鋪走去,何婉順勢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猜錯了?公子並不是要與我一拍兩散不成?”
“好的,壞的都讓你說盡了,我還能說什麼。”商無痕把何婉放到了床上,站起身,落下一邊的床幃。
“公子這一幅表情可教何婉看不懂了,何婉難道沒有說過,我是衝著何家來的,我的目的便是讓公子許諾絕不插手何家的事情,公子這幅被騙的作態又是何意。”何婉一手支起半邊的身子,看著商無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