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霜怎麼會去比賽呢。”顏妝問道。
“你還是先說說你怎麼又回來了?”小燕問道。
“這次比賽有些奇怪,曉霜自告奮勇去探探路,”季言說道,“路上遇見什麼事情了?”
“還是等等曉霜吧。”顏妝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茶杯,到了一杯水,“下午是不是還有比賽。”
“是啊,今天下午是最後的自由比賽,你不會也想上去試試吧。”小燕笑道。
門被推開了,曉霜走了進來,“這次的人真是很強啊,小燕你那裏的傷藥還有沒有,真的要多備下一些。”
“顏妝!你回來了!”嚴曉霜一眼瞥見了坐在那裏的顏妝,衝過去抱了個滿懷。
顏妝拍了拍她的肩膀,“坐下說話,這裏的隔音效果怎麼樣?”
何婉懶懶地倚在牆壁上,“放心好了,這裏是我的地盤,這裏所有房間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是了。”
顏妝拿出一張紙,上麵寫著歪七扭八的文字,“南下的路上我發下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大概是第三天的時候,湊巧住進了七號房間,又恰巧扶著窗台看東西,無意間摸到了下麵凹凸不平的地方,湊過去仔細看過之後,發現上麵寫著‘南疆’,字寫得非常扭曲,應該是用非常小巧的簪子刻在上麵的。”
“一年前我曾經去過南疆,與小七一起,但是關於南疆的記憶我去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記得應該是有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小七是主動回到了玄國,我則是朝著江國而去,去找阿言她們。所以這次發現‘南疆’兩個字以後,心裏直覺就有事情。”
“在接下來的路上,每一間客棧我都住在七號房,有的房間裏有字,有的地方則是沒有。從北向南,十幾間客棧,一共發現了四個南疆。”
顏妝把手裏的紙鋪在桌子上,“你們看這些字,如果按我發現的順序來說,是越來越規整,但如果放到地圖上來看,則是從南向北越來越潦草。”顏妝拿出地圖,鋪在紙條的旁邊,“這,這,這,還有這,是我發現字的地方,有沒有發現什麼?”
曉霜指著這條路,“這段路剛好是回江、玄、陳三國的必經之路,從石頭城出發怎樣都避不開這條路。”
“這就是我想說的事情,”顏妝看著他們,“我想著是不是小七留下的暗號,告訴我們要去一趟南疆。”
何婉順勢坐在桌子邊上,“你說你跟小七一起從南疆出來的,為什麼那時候她不告訴你,反而用了這麼麻煩的方式來聯係你呢?”
顏妝說道:“其實我對南疆的回憶全部是一段一段的,就像霧裏看花,有時能想起來,有時候就是大段的空白,當時與小七在南疆最後的一段路是很模糊的,我隻記得小七的表情很奇怪,她對我說:‘顏妝,你去江國找季言,我去玄國找白江,湊齊大家我們一起再來南疆。’隱約中我隻記得她這麼說,然後的記憶就是我在一家客棧裏醒來,晝夜不停地朝著江國趕去。”
“漏洞太多,”曉霜一針見血,“顏妝,你講故事的本領倒退了不少啊。”
“那段記憶你真的想不起來?”季言問道,“能讓我看看嗎?”
顏妝說:“是真的很不清晰,你有辦法?”季言示意顏妝把右手伸過來,輕輕地按住了她的脈搏,心髒強有力的聲音傳來,“我想用內力看看你的經脈,不會有什麼傷害的,可以嗎?”
顏妝好奇的點點頭,季言閉上眼睛,幻術悄無聲息地順著經脈鑽進了她的腦海中。
很多記憶迅速的從身邊竄過去,幻術停在了:一片森林的外麵,南疆,季言想到,話術迅速鑽了進去,卻不想無論怎樣季言的麵前始終是一片大霧,根本吹不散。季言慌忙撤出了自己的力量,那片大霧差點把她也吸了進去。
季言睜開眼睛才發覺自己後背被汗濕透了,顏妝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裏去,整個人大汗淋漓,麵色蒼白,“你感覺怎麼樣?”季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