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園宗,地處一處巨大的山脈。
這裏最為引人注目的是無數巨大的樹木,高有百千丈,聳入雲霄,如同山嶽。
因為樹木茂密,水氣濃厚,這裏常年是雲霧環繞。
雲霧的下端,能見度不超過十米,暗中各種機關陣法,讓這裏步步殺機。
雲霧的上端,一座座閣樓建立在巨大的樹梢之上,閣樓與閣樓之間有走廊相連。
每一座閣樓高低有別,錯落有致,再配上夢幻般的建築風格,讓這一片樹上空間充滿了仙家意境。
其中一座閣樓,門前一片巨大廣場,門口載著兩株兩米高小樹。
一個青年修士跑向大門,神色匆忙。
“站住!”
兩顆小樹幻化成人形,將青年攔住,其身上散發出的威壓,竟是有大乘後期修為。
“兩位師兄,我有急事稟報郝師叔祖!”青年取出一塊令牌,遞向兩個樹人。
其中一個樹人額頭發出一抹灰光將令牌籠罩,須臾之後將灰光收回,語氣變得頗為客氣,“原來是識藏殿的邱師弟,院主在後院清修,你請隨我來。”
樹人轉身向院內走去,邱姓青年緊隨其後。另一名樹人變回原形,繼續守衛著大門。
“院主最近心情不太好,你進去之後說話可要小心點。”走了沒幾步,樹人好心叮囑道。
“多謝師兄提醒。”
邱姓青年回答的同時,心裏有些納悶,難道郝師叔祖已經知道了?
一個空曠的大廳,一名褐發中年盤坐在高處一個蒲團上。
整個大廳,除了蒲團以及簡單幾樣家具,別無他物。
站在大廳之中,邱姓青年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襲來。
“這是何人?”
中年便是樹人口中的院主,郝嵩,他開口問道,聲音裏帶著一股威嚴的氣勢。
“回院主,這是識藏殿的弟子。”樹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識藏殿!”
郝嵩猛地睜開眼睛,眼神裏爆發出一股駭人的精光,嚇得樹人與邱姓青年的心猛地一跳,感覺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你有何事?”郝嵩沉聲問道。
“回師叔祖,貴院的弟子徐舟,寄存在識藏殿的神識越來越弱,隻怕是遭遇了什麼劫難,店主特異讓我來通知你一聲。”邱姓青年戰戰兢兢說完這句話,已經是汗流浹背。
“好膽!”
郝嵩一聲怒喝,散發出的氣勢將大廳裏的家具攪得粉碎。
“師叔祖有什麼吩咐沒有?沒有的話,侄孫要回去複命了。”
邱姓青年被郝嵩散發的氣勢割得皮膚生疼,強大的氣場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離開這裏。
郝嵩揮揮手,“你們都下去!”
兩人離開之後,郝嵩思索片刻,屈指一彈,一點精光射出,在空中爆開,形成一麵光幕。
然後他張嘴吐出一道青光射到光幕之上,光幕上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正是值守飛仙台的丞葉。
“郝道友,今兒吹的什麼風,居然想起我來了!”丞葉一露麵就哈哈一笑,異常熱情地打起招呼來。
“關於我的兩位劣徒,道友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郝嵩黑著臉說道。
看到郝嵩的臉色,丞葉心裏一突,果然,那名叱渡界修士非是一般,徐舟隻怕也遭遇厄難了。
“郝道友指的是延蘇與徐舟嗎?延蘇被我派出去執行任務了,徐舟似乎找他有急事,到我這裏打聽了他的去處便尋他去了。怎麼,兩位師侄出了什麼意外?”丞葉眼珠一轉,死無對證,幹脆將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郝嵩眉毛一挑,“他們出了什麼意外,難道你心裏沒數嗎!”
丞葉麵色一沉,“聽郝道友的意思,你的兩位徒弟似乎出了什麼意外,而你的意思是想將責任推到我頭上。我這裏警告郝道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延蘇是被我派出所執行任務,但是對方隻是一名大乘期修士而已,另徒的實力你也知曉,麵對一名同階修士,就算無法戰勝,逃跑卻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我的安排絕對算得上合情合理。至於你的另一位徒弟,是他自己要去尋延蘇,跟我更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所以我勸你趁早打消栽贓我的念頭,你是絕對不可能得逞的!”
郝嵩冷冷盯著丞葉,“我那兩個劣徒,雖然學藝不精,但是絕不可能連一個大乘修士也對付不了的。丞道友你口口聲聲強調對方隻是一名大乘期修士,隻怕還隱藏了什麼重要信息吧!”
丞葉被看得心裏一慌,但是立刻又強自鎮定下來,“首先,對方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大乘期修士,而且孤身一人。其次,有沒有什麼其他信息,乃是我飛仙台的秘密,怎麼,郝道友是要管到我飛仙台頭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