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蘭貴妃都手裏端著滋補養顏粥品,打扮妖豔,珠光寶氣,春風滿麵,光彩奪目的,在小櫻桃的攙扶下,健步如飛地到皇上就寢臥榻的禦書房內。這次,蘭貴妃卻撲了個空!
“貴妃娘娘,您這次可無法見到皇上了。皇上今兒一早就雖傅六叔,兵部尚書的王大人,還有禦前侍衛阿龍一同出宮去了。”小吉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說道。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皇上沒有通知本宮?”蘭貴妃勃然大怒起來,顯然地,宮中的太監宮女們要遭殃了。
“貴妃,請息怒!皇上之所以沒有通知各位嬪妃們,是因為他自己說的。他最近公務繁忙,很想一個人出宮散散心,放鬆心情,舒展下壓力罷了。請娘娘放心!”小吉子連忙地補充道。
“其他宮中的嬪妃娘娘,本宮不管,本宮僅僅管為什麼皇上會如此對待自己這麼的刻薄?本宮掌管後宮之首,乃是嬪妃中的花冠也。”說到這裏,蘭貴妃莫名地驕傲,得意了起來。
“死奴才,還不趕緊報告娘娘,皇上出宮去哪裏蹓躂了?小心你這死奴才的小命!說話當心點!”櫻桃還是牙尖嘴利地一番嚴辭厲說。
真的是什麼樣的主子,跟隨著什麼樣的奴婢啊!櫻桃就跟慕容蘭一樣,牙尖嘴利,心腸歹毒,妒忌心重,同時,根本就沒有知心,談的來的宮廷嬪妃們願意與之深交的人。慕容蘭唯一在宮中的心腹閨蜜也就是如影隨形的櫻桃了。
櫻桃自小就在慕容蘭還是少女時代的時候,就服侍慕容蘭小姐,直到慕容蘭進入皇宮選妃之日,被太後花名冊中相中,又看出她是丞相之女,門當戶對與皇室,就進宮侍寢皇上。
事實上,皇上梁鈺對蘭貴妃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礙於太後的旨意,隻好封她為貴妃,掌管後宮嬪妃之首。
但是,沒想到的是,蘭貴妃嬌縱跋扈,目中無人,看不得宮中新進來的秀女優秀,猜忌心重的蘭貴妃害怕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又害怕將來與她爭奪皇後的皇冠,所以,就一定要拔掉礙眼的障礙物,不擇手段的去對待宮中的嬪妃們。
宮中的嬪妃,美人們無一人不害怕蘭貴妃。隻要一聽到慕容蘭這個名字,大家紛紛都寒毛直豎,膽戰心驚的模樣。
……
醉仙樓裏,皇上喬裝打扮成城外進京的商人模樣,坐在一處角落裏,一隻手拿著一壺酒,正在給自己的酒杯裏添酒,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折扇揮舞著。嘴巴裏還不由得念起了詩。
醉酒江湖把折扇,一路走來坦蕩蕩;
醉仙樓裏來買醉,為了減壓釋放情。
敢問誌同道合者,情到深處人孤獨;
回首往事憶舊人,可惜抹淚揮袖去。
君把酒醉夢生死,為了夢中情人會;
踏破鐵鞋無覓處,那人卻在人間處。
鄰坐的一桌客官,一邊喝著酒,一邊將目光透入到梁鈺這邊,甚是感到梁鈺的身份高貴,不像是外地客商。於是,一桌人全部都放下暢飲的酒杯,向彼此使了使眼色。
四個大男人紛紛地從酒桌邊站了起來,徑直地朝著梁鈺這邊走過去。其中一名模樣俊秀,身高最高的男子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好。在下風吹月,敢問閣下剛剛特有如此雅興念了一首稍稍悲涼的詩句,不知閣下是否有什麼心事?哥們兒都是些江湖上的義士,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咱哥幾個一定會挺身而出的。”俊美男子豪言壯誌地說道。
梁鈺根本沒有在意這名男子的話語,始終微微醉意地一邊念著詩,一邊喝著酒杯裏的酒。每喝一杯,就會滾落下來一顆淚珠。
情殤背後把酒歡,借酒消愁愁更愁;
情途末路風雪月,敢問舊人在何方!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咱們在跟你說話呢,莫名其妙地念什麼詩句啊?”一旁的男子氣急敗壞地看著梁鈺始終自顧自地念詩喝酒,甚是感到憤慨。
風吹月連忙地用一根手指頭戳在他的嘴邊,示意他住嘴。
“敢問,是否可以和閣下喝上幾杯?”風吹月於是正要拿起桌上的酒壺,就要往杯子裏倒酒。
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將風吹月的正要倒酒的手給按在桌麵上了。風吹月抬起頭來,看見這個人滿臉倦容,兩行淚痕明顯的出現在兩頰邊。
“這名仁兄,在下梁鈺與您素不相識,為何要打擾在下的清夢縈繞呢?”梁鈺突然間兒的開口,甚是把風吹月嚇了一跳。
“你……你原來不是個聾子啊?”風吹月笑了笑,譏諷的說道。
旁邊的三個大男子都紛紛地笑了個前仰馬翻的,合不攏嘴。
“這名仁兄,一路上有沒有見過一名孤獨一人的女子背著包袱,長發飄飄的走過?”梁鈺帶著醉意,問道。
問完,梁鈺整個身體就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惹得其他三名男子都麵麵相覷,莫名其妙的紛紛地摸了摸自己不著邊際的後腦勺,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