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春筍般晴朗,楚墨寒默默地將藍橙櫻攙扶到自己山穀裏的小茅屋裏休養一陣子,為了替神誌不清地藍橙櫻療傷,治愈因為受了刺激而暫時性失憶的迷途少女,楚墨寒每天清晨都會去山林中采集草藥,回來為藍橙櫻熬藥,煎藥。
一天清晨,楚墨寒又背起草筐,準備出發,上山采藥去了。
就在他欲出家門前,藍橙櫻驚醒了過來,起身,坐在床榻邊,望著他。
“楚公子,很感激您的搭救。”
楚墨寒回望了過來,驚喜地將草筐從自己的背上放了下來。然後,撲了過來,抱住藍橙櫻那瘦弱的肩膀,激動地說道:“妳恢複了,是嗎?”
藍橙櫻羞澀地低下了頭,然後,說道:“楚公子,男女授受不清的。您先放開我,這荒山野嶺的,我不想與您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楚墨寒聽了,甚是感到尷尬。於是,放開了緊緊抓住藍橙櫻肩頭的一雙大手。
“我扶著妳下來,出去走走吧?屋外的空氣很好的。山裏的空氣清新淡雅,妳會感到神經輕鬆,不會有那種壓抑感,好的也會更快的。”
“嗯,好的!”藍橙櫻將自己的一雙芊芊玉手放到楚墨寒的大手上,輕輕地穿上了自己的繡花鞋子,然後一步一步地跟著細心地楚墨寒的腳步,邁出了屋舍。
“哇!果然,屋外的空氣爽朗,清新。”藍橙櫻驚呼道。
藍橙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山間的空氣,突然間,神經果然不那麼緊繃了,舒展開來。她微微的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大自然賦予的美好。
然後,她輕輕地張開了雙臂,像是預備擁抱自然的那股衝動!
楚墨寒靜靜地望著藍橙櫻那迷人的臉蛋,嘴角揚起了一絲絲,淡淡地微笑。
“藍橙櫻,妳想見見孫雨蓮嗎?”楚墨寒打破了她沉浸在美好自然中的陶醉,問道。
“蓮妃?她不是已經去世了嗎?”藍橙櫻忽然睜開了雙眼,目不轉睛地望了一眼楚墨寒,問道。
“不!她沒有!衣冠塚隻是一個假像罷了。她沒有死,一直活在世上!”楚墨寒定定地望著麵前的藍橙櫻,帶著對她的信任,告知了實情。
藍橙櫻半信半疑,滿臉狐疑地望了一眼楚墨寒。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所說的話呢?你知道嗎?你當初已經犯了欺君大罪了,知道嗎?”
“我知道!當時,我看梁鈺一副很痛苦地倒在雨蓮的衣冠塚前,我也用劍刺向梁鈺的喉嚨的時候,妳擋在了他的麵前。事實上,當時的我真得很恨他,要不是他強行納妃,霸占雨蓮,雨蓮也不會中了宮中狠毒的紅花劇毒的。”
“可是,這是皇上與蓮妃的情事,與你無關啊!你欺瞞君主,是要遭受譴責的,懂嗎?”
“一切的一切,都已成往事了!我知道,雨蓮根本就不愛梁鈺,我就不讓他見到孫雨蓮的真身。”楚墨寒恨恨地說道。
他將劍狠狠地插進雨蓮假衣冠塚前的一塊泥土地裏,然後,自己跪倒在地上,頭埋得很低,淚水已經滴落泥土裏。
這時,一身白衣女子從茅屋裏走了出來。蹲在楚墨寒身旁,用自己的雙臂摟住楚墨寒的頭顱,讓他躺倒在自己的胸前哭泣。站在不遠處觀望地藍橙櫻猜想著這名女子。
自從她進宮以來,僅僅在梁鈺的寢宮內見過孫雨蓮的畫像,但未曾見過真人。就在頃刻間,她認出眼前的這名女子就是蓮妃—孫雨蓮!她驚嚇地用雙手合並成窩狀,拱在自己的嘴巴邊,眼睛瞪的很大。
“天啊,她……她竟然沒死?”藍橙櫻驚呼道。
孫雨蓮緩緩地回過頭來,靜靜地望了一眼麵前的已經被嚇得不清的藍橙櫻,微微一笑。
“藍橙櫻,怎麼?妳很想我死嗎?”
聲音是那麼的淒厲,那麼的蒼涼,好像正在震懾著整個山穀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