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了梁鈺的懷抱,藍橙櫻哭著往林中深處狂奔著,揮淚如雨般的傷痛。梁鈺眼看又要失去藍橙櫻了,於是,緊跟其後,窮追不舍。
一邊在後麵追趕著她,一邊嚷嚷著:“藍橙櫻,為什麼?為什麼妳要躲著我?到底我做錯了什麼令妳難過的事了?”
藍橙櫻始終埋著頭,拚命地往林間深處跑去。她崩潰了,絕望了,也心冷了!
自從自己的清白被梁鈺給徹底地否決,梁鈺態度冷淡,將己猶如打入冷宮般沉默寡言,一連幾載,都不曾跨越自己的景寧宮半步。天天與蘭貴妃花天酒地不說,甚至避而不見我。
走在濕漉漉地叢林中,頃刻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傾盆大雨。渾身上下被淋地濕答答一片的藍橙櫻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般,劇烈地頭痛快要炸開,額頭燒的厲害。昏昏沉沉地藍橙櫻終於,倒下了。
大雨始終淅淅瀝瀝地不間斷下著,一時都不曾停息。藍橙櫻橫躺在濕潤的泥濘土地上,任憑著雨水傾斜著往下灌澆著整個身體。嘴巴裏喃喃自語著:水,水,水,我要喝水!
慕子寰撐著一把油紙傘,背著一個包袱,踏著泥濘地土地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他發現躺在濕潤地泥地裏的一個瘦弱單薄的女子,披散著濕潤潤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嘴巴正在一張一合著,試圖想訴說著什麼似的。
慕子寰走近,蹲了下來。
“這,這,這……藍橙櫻,妳怎麼躺在此啊?妳不是在皇宮之中嗎?怎麼會在這荒郊野外?”
“水,水,水……我要喝水……”
慕子寰連忙地扶起近乎奄奄一息地藍橙櫻,將她攬入懷中,瞬間,淚水已經奔騰如長江水般泄落。
“藍橙櫻,為什麼,為什麼妳要這麼傻?對一個根本沒有把妳放在心上的男人而折磨著自己的身體,摧殘著自己的心靈。妳真得太傻了,太笨了!”慕子寰傷心欲絕地說道。
慕子寰將手裏的油紙傘給放到旁邊,然後將昏厥過去的藍橙櫻緩緩地背到自己的後背上,然後,再從地麵上拿起傘,橫掛在自己的脖子上。藍橙櫻那滾燙的額頭和臉頰貼近著他的麵部,二人就在混沌的雨水山林中艱難地行走著。
藍橙櫻昏昏沉沉地低語著:“皇上,皇上……臣妾不才,讓您多慮了!為什麼,為什麼您不肯相信我對您的忠貞不渝呢?那天,我……與楚墨寒……完全是……”話未完,就已經在慕子寰的後背沉沉地睡去。
慕子寰聽著這斷斷續續地話語,一時間,開始了想入非非狀態中。
他們繼續著朝前邁進,一路上,子寰內心忐忑不安著,時時刻刻地提心吊膽會發生什麼事情般沉重心理。滿臉汗水的慕子寰抬起頭,望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塊豎立著的石碑。於是,加快了步伐,繼續著趕路。
待他們到達石碑處,上麵赫然地寫出:酒莊二字。慕子寰一步一步地背著藍橙櫻踏進了酒莊。想乘此機會,討點酒來喝,同時,也想乘此機會打探下地形,好可以治愈藍橙櫻的病情。
越走越冷,越走越冰天雪地。
慕子寰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不時地回望了一眼在自己脊背後麵沉沉入睡的藍橙櫻,生怕她在後麵有什麼閃失。
他不時地對藍橙櫻耷拉在他脖頸上的芊芊玉手哈著熱氣,妄圖使她感到絲絲溫暖,縱然這麼做,可能一點用途也用不上,但至少可以暫時性的溫暖下她的肢體。
一處硬邦邦,冷冰冰的石門赫然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大雪紛飛的白天,一個人都沒有出現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連石門外麵站崗的人都沒有。
走進石門,四下打探。發現旁邊寸草不生,光溜溜一片的四周圍,什麼生物都沒有。慕子寰於是放下藍橙櫻,將她輕輕地擱置在石門旁邊一處空地上,將身上披著的貂皮給她蓋上。然後,自己就去找打開石門的開關。
行走江湖幾年載,慕子寰出宮也有幾年時間了,對江湖中的旁門左道,密室暗器什麼的都身懷戒備。
慕子寰細心地尋找著石門邊上是否有什麼奇特的石子,或者一些類似可以打開石門的暗門器件。正在摸索著的慕子寰突然間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隱藏在一棵不起眼的小蘭花的後麵。這時,藍橙櫻蘇醒了過來。
“水,水,水……我要喝水!”
蘇醒過來的藍橙櫻剛睜開雙眼,就不住地念叨著“水”字,可想而知,水對她現在的誘惑力已經完全的占據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了。
慕子寰聽見她始終念叨著水,但是此時此刻,這裏除了冰,寒冷以外,根本不可能看見一處水源之地啊!慕子寰放棄了尋找開關的舉動,便立刻轉向近乎斷氣地藍橙櫻這邊。
走近藍橙櫻,半蹲了下來,望著她迷人的,令人神魂顛倒的一張俏麗的臉蛋。刹那間,手不住地撫摸著她那美麗削尖的瓜子臉,和吹彈可破的乳白肌膚。
藍橙櫻緩緩地直起身子,斜靠在一塊石頭上,發白鐵青的一張俏臉沒了血色般恐怖。她緩緩地抬起自己的一雙芊芊玉手,雪白的手伸到慕子寰的跟前,慕子寰沒有多想,就抓住她的手,含情脈脈地望著她,等待著……
“你是皇上嗎?”藍橙櫻模模糊糊地望著麵前的慕子寰,虛弱地問道。
“不,我是慕子寰。”略帶點生氣地口吻回答著剛剛蘇醒地藍橙櫻。
“慕子寰?你……你……”話音未落,再次地昏厥了過去。
“藍橙櫻,藍橙櫻……妳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慕子寰呼喊著她的名字,聲音中近乎到了崩潰地邊緣。
這時,石門自動打開了,從門內走出來一位老者。
“請問二位,是如何來到我們這天寒地凍的酒莊的。”
慕子寰擦拭了眼角的淚水,聽見了有人在背後的詢問,站了起來,轉過身,麵對著這位老者,畢恭畢敬地做了一個揖。
“你好,在下慕子寰,這位生病的女子是我的愛人。我們由於路上艱辛,不慎來到貴地,想借宿幾晚,為了給我的愛人治病。可否行個方便,提供一處落腳之地呢?在下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