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馬車馳聘在荒蕪的曠野中,早已離開燕郊之地,馬車始終從西北大漠中行駛,趕赴回天霖國。一路上,馬車在黃沙海洋中飛奔馳聘,皇上在丫鬟的照顧下,安然地沉睡了片刻。
突然間,馬車嘎然而止!
“大漠梟雄,俊野蕭子。敢問馬車從哪裏來,要上哪裏去?”
“這是從哪裏冒出來不怕死的雜碎,連皇家馬車都敢攔截?”閆公公娘娘腔地,用蘭花指指著麵前擋住馬車的那個男子,嗬斥道。
“阿閆呐,攔截馬車的是何許人也?讓他報上名來!”皇上閉著雙眼,聽見外麵的吵鬧聲,沉沉地問道。
“回陛下,乃是一代江湖小囉囉,不值得陛下麵見,就讓雜家前去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囉囉吧?”閆公公稟報道。
“嗯!有事回來彙報朕就行了!”
“遵旨!”
閆公公從馬車上下來,手裏舞著一把孔雀毛的玉扇,一搖一擺地走到這名男子的身旁。一邊走著,一邊揮舞著自己長長的袖口捂住鼻子,表示無法忍受西北大漠這種幹旱無雨,肮髒的天氣的惡心模樣。
“喲,小子,身板不錯嘛!看來,在這麼個黃沙漫天出身的地兒,真得是養出大漢啊?對了,怎麼稱呼啊?本公公姓閆。”閆公公搖著孔雀扇子,一臉惡心地望著麵前不修邊幅的西北野漢子,說道。
“公公?不就是被閹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宮廷人妖嘛?哈哈哈哈……”俊野蕭子一臉嘲諷地口吻喊道。
“你……你……你……好的,咱們等著瞧吧?”閆公公一副娘娘腔的口吻回應道。然後,一轉身,朝著馬車的方向就要回去。
俊野蕭子拔出雪亮的寶劍,奮力地刺了過去,隻見,一個白色裙紗的女子那優美的倩影飄飄而下,擋在了閆公公的麵前。女子像是一名仙女般降落了下來,麵部遮著一層薄薄的麵紗,嫵媚地矗立在黃沙之巔。
“何方神聖?為何多管閑事?”俊野蕭子將劍刺向那名不速之客,大喊道。
陰柔女子並沒有回答,而是用自己的流星鏢‘唰唰唰’地甩了過去,俊野蕭子反應迅猛地接過一個個的流星鏢。二人就在漫天黃沙中,打鬥著……
閆公公早已被嚇得屁滾尿流,忙不迭地跑上馬車,稟報正在蓄養精神的皇上。皇上微微閉著的雙眼掙開,將一旁伺候的丫鬟遞過來的紫葡萄打落下來,然後飛身出了馬車,降落到地麵上。
“拿朕的寶劍來!”梁鈺對侍衛喊道。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寶劍在半空中出鞘,長長地劃了一道弧線,降落到梁鈺的手裏。緊接著,梁鈺就再一個飛身動作,插進了二人的爭鬥之中。
“你是誰?多管閑事,找死!”俊野蕭子嗬斥著插進的梁鈺。
“先別管是誰,你們兩這樣上來不問對方身份,就展開廝殺,豈不犯罪?”
“要你管?”
這時候,臉蒙白紗的如西域女子的倩影緩緩地退出了爭鬥,一溜煙兒時間,化成一縷白煙,消失殆盡了!僅僅剩下梁鈺和俊野蕭子二人愣愣地矗立在黃沙之巔,劍鋒相對著,婉如當年千裏崖峰,與慕子寰的決鬥般。
梁鈺再次地深深回憶起跌入萬丈深淵的慕子寰,內心漣漪起一股罪惡感。於是,丟下了手裏的劍,閉上了雙眼。俊野蕭子正在抵觸的劍鋒在梁鈺丟劍的時刻,擦破了梁鈺的肩頭。鮮血再度地流了出來。
“陛下,陛下……您 怎麼如此之傻啊?”閆公公連忙地跑上黃沙之巔,扶住搖搖欲墜的皇上,焦慮地問道。
“什麼?您是……”俊野蕭子張大嘴巴,瞪著圓溜溜的眼珠子,一時間,無語了。
“你好大個狗膽,竟然敢刺殺皇上?來人啦,給我捆起來,帶走!”閆公公娘娘腔地使用蘭花指指點著麵前癱軟落地的俊野蕭子,嗬斥道。
就在侍衛上前欲要將這名男子給拿下的時刻,白衣女子又再度地折回來了,立刻將俊野蕭子給拉了起來,然後,飄向了空中,飛走了……
閆公公攙扶著被刺傷的皇上,在漫天黃沙中嗬斥著一群侍衛們,道:“你們這些酒囊飯袋,還不趕緊去追?都杵在這裏,傻在這裏幹什麼?沒看見陛下已經昏厥過去了嗎?”
一幫子侍衛連忙地半跪沙堆裏,齊聲道:“是!屬下謹遵公公旨意,擒拿疑犯!”說完,一夥五六名侍衛就朝著漫天黃沙的邊際狂奔過去。
一處世外桃源之地,桃花盛開之地,在大漠的最北端,這裏是一處綠洲,沒有被人類侵蝕過的一處人間仙境。西域女子撩開麵部白紗,坐在溪水邊,擦洗著半裸著的身子。一旁被解救下來的俊野蕭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靜靜地望著這位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