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上醒來,見自己躺在景蘭宮中,但是,蘭貴妃卻不翼而飛,甚是感到訝異!於是,皇上坐直身子,摸著自己始終頭昏腦漲的額頭,喊著丫鬟侍寢。
“阿福啊,妳主子呢?昨夜,是不是蘭妃侍寢的啊?”
“回陛下,主子昨夜是有準備侍寢的,但是半夜十分,主子卻前往偏房就寢了。這些,就是奴婢所知曉的一切。”
“哦?蘭妃去了偏房就寢,在後半夜裏,是嗎?”
“回陛下,是的!”
皇上更衣完畢,就吆喝著景蘭宮中的侍奉丫鬟太監們都退下,自己一人呆在蘭貴妃的臥房裏,上下打量著花瓶玉器,和蘭貴妃平時梳洗打扮的化妝台。珠釵花環,貴妃娘娘一件也沒有帶,也沒有回來取,這些,完全將皇上給懵了。
“陛下,該上早朝了!”閆公公稟報道。
“朕知道了!你先去朝房把朕的朝服給帶到這裏來。”
“知道了,陛下。”
閆公公說完,就匆匆地退出了景蘭宮,往朝房的方向奔去。
“蘭妃,妳到底再想些什麼呢?妳還要鬧到什麼地步,難道皇後的桂冠就這麼有魔力嗎?國母之名,是需要有愛心,大度,大仁大義的女子才能匹配的。妳無法勝任,為何不肯讓賢呢?”
皇上望著窗外天邊的雲朵,雙手背在身後,感歎道。
“陛下,朝服公公已經為您拿來了,您看是現在穿,還是稍等片刻呢?現在離上朝還有一段時辰呢。”閆公公已經返回到景蘭宮中,正打斷了皇上惆悵的思緒。
“阿閆啊,你跟隨朕有何載啦?”
“回陛下,已有三年光景了!”
“嗯,自朕掌朝以來,天霖國如何?”
“真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啊,回陛下!”
“朕不要聽諂媚之言,朕想聽聽真言。”
“回陛下,奴才所言甚是,如若半點虛假,必遭天譴!”
“哎,也罷!你老奴已經跟隨朕多年,早已變得老奸巨猾,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國破家亡之時,才會有危在旦夕之念頭。也罷,也罷!看你跟隨先帝多年的份上,朕就不予你計較了。下去吧,宮外等候。”
“回陛下,奴才遵旨!”
閆公公狡猾地回望了一眼麵對天窗,望向天邊的皇上,一步一步地退後地出了宮門,然後,將隨手將景蘭宮的木門給虛掩上了。從門縫中,閆公公用一種狡詐的目光偷偷地瞄了一眼背對著門的皇上。
出了景蘭宮,等候在殿外的閆公公一臉心虛地緊張不安,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腦袋搬家的危險。正在公公額頭冒汗,抖動著雙手地站在殿外等候皇上早朝的時刻,蘭貴妃徑直地走了過來。
”公公,真是好氣色啊!這麼一大早,就等候本宮的宮外,何事啊?”
閆公公一見蘭貴妃駕到,立刻雙腿發軟,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