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但是整個天風城卻亮如白晝,萬燈閃爍。
普通人家聽到鎮南王造反的消息,震驚之餘,更不敢再在街上閑待著,生怕被殃及池魚,大街上也隻有禁衛軍步履匆匆,急速趕往南城門。
林正昊帶著程瑾,一路都沒有停歇的趕往王宮,路上想起在魏王府裏見到的那個人,眼神複雜,閃爍不停,似乎在下著什麼決心似的。
“殿下,淩洛這次造反,看來是死定了。”程瑾眼裏閃過一道殺機,“城裏的十萬禁衛軍,戰鬥力較之狂獅軍團還強幾分,隻要守住半個月,等到各地諸侯來勤王,也就是淩洛的死期了。”
林正昊帶著莫名的意味看著他,問道:“你覺得淩洛這次會栽嗎?”
程瑾一愣,這不是很明顯了的嗎?雖然淩洛有狂獅將軍的狂獅軍團,但是要想覆滅天風王朝,還沒那麼簡單。
他隻是他心裏也沒有揣摩清楚林正昊問這話究竟有什麼意思,隻能小心翼翼的說道:“殿下,淩洛造反,在天風王朝屬於誅九族的死罪,難道他還真能僅憑他和狂獅將軍就······”
就怎樣他沒有說出來,畢竟對天風王朝不敬,但是林正昊聽得明白他的話,他嘴角勾起一絲神秘的微笑,認真的看著程瑾說道:“是死是活,你算一下不就好了?”
程瑾眉頭微微皺起,心裏實在想不明白,林正昊為何好像有些看好淩洛,他難道不知道隻要平反了這次淩洛的叛亂,他的威望在天風王朝就會越發高大,到時太子之位就穩坐了,可是他卻似乎毫不在意。
不過他還是按住心中的疑惑,手掌一翻,幾個精光閃閃的銅錢就出現在掌心裏,還有一個玄龜殼。
隻見他將銅錢放入龜殼中,雙眼緊閉,輕輕的晃動龜殼。
“嘩~”
三枚銅錢散落,程瑾雙眼猛的張開,上過一道精光,看了一會兒之後,右手指快速的掐動,不一會兒臉上出現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似乎還有些不甘心,連續又算了兩遍,最後結果似乎無誤,才有些頹然的收起了銅幣和龜殼。
“怎麼樣?”林正昊連忙問道。
程瑾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深呼了一口氣,才說道:“回殿下,卦象顯示,淩洛此次有驚無險,似有貴人相助,最後不僅不是凶兆,看上去還有些吉利,這豈不意味著······”
說著,他就連忙低下了頭,再也不敢說下去了,淩洛的是吉象,那不就是說天風王朝危矣!
他頓時不寒而栗,一想起自己與淩洛的仇,他就越感無望,原本還想借林正昊的手殺了淩洛,卻沒想到淩洛的勢力越來越大,實力也越來越強,最後竟然要成為天風王朝的主人了。
他心裏閃過一絲悲哀,暗歎自己的家仇難報。
程瑾在那千思萬想,但在林正昊這邊卻沒有想那麼多,他也不認為淩洛真的能夠推翻天風王朝,他也隻是注意到了程瑾口裏的前半句話,貴人相助,他不禁心想,是哪個貴人?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王宮,快速的來到天風殿,這個時候大部分的大臣都已經到了,林正昊也不多說,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掃視了眾人一眼,沉聲說道:“諸位,今夜鎮南王連同狂獅將軍舉兵造反,狂獅軍團打頭陣,眨眼就拿下了南城門,現在禁衛軍已經過去防禦,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攻到其他地方去,諸位愛卿,可有解決的辦法?”
眾大臣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這時禮部尚書張彥昌跳了出來,大聲喝道:“殿下,老臣早就說過鎮南王有不臣之心,好在現在也不遲,老臣建議,立即傳令各地諸侯以及鎮北王,進都勤王!”
林正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張彥昌,他發現,張彥昌現在似乎是咬定了鎮南王,難道真的打算一麵倒向鳳舞天了嗎?
見林正昊沒有說話,這時又站出來一個中年男子,說道:“張大人,難道你不知道,狂獅軍團一到天風城,就以最快的斬殺了傳送陣的負責人,完全控製了傳送陣,你讓殿下怎麼派人去下令,等各地諸侯來的時候,恐怕這天風城早就被拿下了。”
張彥昌頓時一噎,說不出話來,隻好退回自己的位置。
“殿下,我們暫且不知道鎮南王究竟有多少兵力,也不知道狂獅將軍將會帶來多少人,但是有一點要明白,我們必須要趕緊奪回傳送陣,否則鎮南王具會源源不斷的兵力,而我們卻隻有十萬禁衛軍和三萬城衛軍,想要和威名赫赫的狂獅作戰在,這些人還不夠!”
“嗯,那依秦尚書的建議,除了留下守護王宮的一萬禁衛軍,所有的禁衛軍還有城衛軍,即刻趕往南城門,爭取在午夜之前奪回傳送陣的控製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