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瘋女人(1 / 2)

“哈哈”

“還留口水了”陳均鼻子壓的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枕著石門浮雕的一處突起睡著了。這麼近距離的觀摩這野人的胸膛還是第一次,況且是男性野人。陳均有點呆。身後的嘲笑聲提醒著這麼糗的一幕被很多人看到了。陳均想繼續實行他的鴕鳥政策,但是他現在的姿勢很怪。無奈擦幹口水轉身問好“嗬嗬,大家好”不能說自己的名字。

“咦,這不是早上那穿開襠褲的杏畫師姐的小跟班嗎。”說話的正是蔣毅。“哎呦,這口水都流到肚臍眼了。”蔣毅搖著扇子笑的最開心。“我要去練功了,各位師兄師姐再見”陳均深深一鞠躬落荒而逃。耳朵主動屏蔽外界聲音,不想多知道一些關於這件糗事的內幕。幸好自己殿內的師兄師姐除吃飯外不會路過這裏。

下午的修行讓陳均大開眼界。

鄭山景丟了本書給陳均,奈何陳均不識字。鄭師父嘴角抽動,說“那你先看圖吧”。

很快陳均就將整本書翻完了,對這本書興趣寥寥。鄭山景與周省師兄杏畫師姐沒說幾句就走了。周省師兄對著院外的一個棵樹嚴正以待,腳下踱步變幻莫測,手上結印淩厲難懂。不知道從哪裏打出一隻隻速度飛快的小鳥虛影,攪的遠處那棵大樹枝葉搖晃。

杏畫師姐則端坐在地上,麵前放著一塊黑色耀眼的小石頭。運氣時上周身像是要升空而起,似有內勁從身體內部旋而轉出,紡紗抽絲,扶搖直上。發力時又重若千金,下盤如石沉大海,周邊浪花翻滾,直墜海底,去勢洶湧。麵前的那顆黑曜石倒是沒什麼變化。

修行之路真是神奇!陳均對兩人的練習很感興趣,直到華舍師兄,蝶影師姐大汗淋淋的從練身房裏出來之後,眾師兄弟們才一起下了課。

相對與無所事事的陳均,長青城今天發生一件事。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最後什麼說法都有。

蝶影師姐消息靈通,亢奮又神秘的為大家講訴事件的始末。陳均去掉義憤填膺的情緒和誇張的修飾手法,整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是這樣的:草春堂的少公子見趙德帶著懷了身孕的媳婦來堂裏問診起了歹意,趙德誓死反抗,被打瘸了腿,這事才算是罷了。趙德回去就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在昨天夜咽氣了,趙家媳婦也在當夜難產母子一起沒了。趙家老母常年臥病,昨夜突然從床上爬起來,在草春堂藥堂門前枯站一夜,直到見到草春堂老板進店後開始破口大罵。驟然,狂風大作烏雲密集,也就是今早陳均在回廊裏遇到的那場天氣異變。罵到最後一口氣提不上來,倒地暈了。在暈死過去之前她雙手從天降下指向草春堂,同時一道閃電劈向草春堂,店老板當場被劈死,並且遠在家中睡大覺的少公子後來也被證實被冰雹砸死。老婦人在暈死過去後被教主與各長老殿主抬了回來,沒多久也死了。奇怪的是屍體卻不見了,不知是被偷了還是羽化成仙了。總之除了開始的情節大家討論的時候還是大致相同的,後麵的結尾卻是越傳越玄乎。

世界突然間比自己想的複雜多了。回想起在村子裏無憂無慮的生活,想起慈愛的爺爺,一起冒險的小夥伴,心裏有種回不去的情緒在蔓延。陳均想帶妹妹回村裏的決心強烈,這幾乎成為支撐他前行的唯一動力。

可是妹妹如今病情如何,現在長什麼樣呢,又有什麼標誌可以幫助他們相認呢,陳均一無所知,也一籌莫展。陳均知道自己至少要向周省師兄那樣才有能力出遠門,可是自己到底適不適合修行呢。晚上纏著杏畫蝶影師姐教自己認字,也問了好多關於修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