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呆子”陳蝶影輕拍陳均的腦袋,不知什麼時候久琳琅和楊坦陳蝶影三人都站在了陳均的身後。
“怎麼了嘛”陳均委屈的看著陳蝶影。
“你知道周省師兄和杏畫師姐訂婚了嗎?”久琳琅搶著問。
“什麼?”杏畫師姐那麼美,那麼溫柔,陳均也很喜歡杏畫師姐。可是他們也才十二三歲啊。
“師姐是害羞不是發燒”楊坦滿臉可愛的說著話。
是這樣啊。陳均心情有些低落,自己看上的姑娘就這麼被搶走了。看樣子杏畫師姐是喜歡周省師兄的吧。
“哥,休息的這兩天你想去哪玩”王琥跟在陳均後頭問。
“沒想好,可能會出去一趟。給,這黑曜石看著比你用的那塊更好一點”這次一等獎的獎品裏有一顆黑曜石。
王琥接過黑曜石,走在後邊低著頭,踢地上的小石子。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哥,你是不是在外麵發現什麼好玩的了,每次都不帶我一起去”
“有好玩的還會少了你,你難道就不相信你哥”陳均老氣橫秋的說。
“那你這次休息出門就帶上我吧”王琥一下子高興了樂嗬嗬的說。
“不行,我真的有事,而且明天你爹你娘不是來看你嗎。好好陪陪他們”陳均不想讓王琥接觸天師府那個複雜的集團。
王琥“哦”
“你們幹嘛呢,快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對兩個坐在羊脂玉台上的弟子大聲嚴厲的嗬斥。
“呃,好吧”倆少年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沒有爭吵還是跳下台子走了。
原來陳均和王琥散步著往比較涼快的水閣方向來了,這裏是柳堂,平時弟子間切磋技藝就在這裏。
羊脂玉台大概一米長半米高,高高的橫放在裁判席的桌麵上上,玉台大概平時充當桌子的作用吧。這時中年男子用衣袖輕浮玉台表麵不存在的灰塵,小聲的說著什麼。看他對玉台小心翼翼又愛護有加得樣子,王琥忍不住問“大叔,這麼大的一塊石頭可是什麼好寶玉”
這男人叫唐學棋,大家都叫他唐工,是水閣掃地的大叔,兼職修理柳堂損壞的青石地板圍磚等。這時唐工抬起了頭,看向王琥,滿臉寵溺的眼光說,這是我老婆。
“你說哈?”驚得王琥家鄉話都飆了出來。
唐工沒有不耐煩依舊是溫聲細語的說“這是我老婆”。
“它怎麼就成了你老婆了”王琥問。
“你看她多美”唐工輕撫玉台側麵在陳均看不見的方向眼露癡迷之色。
“哦,那我可以摸摸嗎”王琥對陳均眨眼睛,意思是遇到了個傻子,咱們逗逗他。
“可以,她喜歡小孩,你們倆都可以來摸摸她”
陳均本來沒打算摸的,但是唐工看向陳均和王琥慈愛的眼神讓陳均無法拒絕,就上前踮起腳尖伸直手摸,陳均盡力了隻能摸到台子底部。
“喲喲,真可愛,來抱抱吧”唐工走下台階直接抱起陳均放在了玉台上麵。
“啊”陳均心想不是不讓坐嗎,但是沒有說出口。就這樣王琥和陳均並排坐在一起,兩人坐在溫潤的玉台上一點都不覺得涼,也不硌人。舒服的兩人晃起了小腿。唐工很滿意的站在一邊看。
“謝謝,我們還是走吧”溫柔的清風帶有熱氣吹過陳均的臉,陳均突然覺得是這塊玉在撫摸自己。而王琥被唐工溫柔的眼神看的慎得慌。
“好嘞,那我送你們回去”唐工說。
開始的時候唐工還是溫柔有理的,出了柳堂就像變了個人似得。
“那你們快回去吧,沒事別到柳堂搗亂”唐工對兩人嫌棄的說。
“嗯,好的,再見”陳均禮貌的回答。
走在回廊上王琥抱怨“剛才那人是不是瘋子啊,現在回想起來很不對勁”。
“這清流教內怎麼這麼多奇怪的人啊”陳均表示讚同。“不過,他好像一直再叫那玉台寶貝,你說那麼大一塊玉是不是裏麵藏有東西啊。”
“啊”陳均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王琥把陳均的枕頭翻了一麵,在上麵拍了三下說“反的反的”
“哥,你又做惡夢啦”王琥一雙小眼睛在黑夜裏明亮明亮的“講給我聽吧,哥”
鄭山景說過,自己的夢境奇異,也許是小時候有什麼特殊的機緣開了一竅能通天地,稱作夢眼,而夢眼又常常會與夢魘相互交差。所以這夢的事難說是真是假,是好是壞,是緣是孽,所以不要把夢太當一回事。一般的人特別是修行方向沒有明確的人在接觸一些難以理解或者神秘的東西時容易在心裏留下小種子,日後生根壯大,可能難以把控。陳均不想讓自己的夢影響了王琥的未來發展方向。